视频很快被接起来。
“陆尧！”迟小圆惊喜地喊了一声，找地方固定好手机，然后两手托着下巴趴在床上，两只脚丫荡来荡去，“你到啦？”
用目光描绘着迟小圆的眉眼和轮廓，陆尧“嗯”了一声，连续十几个小时飞行的疲倦，都淡了。
“陆尧，我跟你说哦……”迟小圆开始讲起网上的事，说到生气了，还会腾出一只手挥拳头。
“哥哥后来帮我说话，但被很多人骂了……”说到这里，迟小圆声音低了下来，有点委屈，“他们为什么骂我跟哥哥呀？人类真的好莫名其妙。”
沉默了会，迟小圆又活力起来，他笑得坏坏的，压低声音说：“不过我昨晚去做了一件事，那几个超级大坏蛋都受到惩罚了！”
他大半夜跑去装鬼吓他们，因为做过亏心事的缘故，都吓得屁滚尿流，还主动交代了曾经做过的坏事，迟小圆录了下来，转手送给了警察。
他隐身在旁边，亲眼看警察把那些人都带走，才心满意足地回家。
陆尧安静地听迟小圆说，另一只手点开平板，去翻那些评论，看着心揪了起来，生疼。
他捧在心尖的宝贝，却被网友这么谩骂。
陆尧的声音有些哑，带着浓浓的疼惜和歉意，“对不起，小圆。”我没保护好你。
迟小圆摆摆手，“没关系呀，又不是你的错。”
凑近镜头，迟小圆目不转睛盯着陆尧，澄澈的眸子里，全是他的影子，“你要快点忙完回来。”
他的声音软软的，拖着点黏糊糊的小尾音，却很认真地说：“我想你了呀。”
陆尧的心一瞬间软了下来，“我很快就回去。”
结束视频通话，陆尧脸上温柔的神情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大拇指轻轻摩挲几下手机，他眼底蕴含着狂风骤雨，周身气压更低了。
拨了一个号码，陆尧说：“席沐，你想收购张氏建筑对吗？我帮你，不过你也帮我一个忙。”
张氏建筑的负责人，就是张云海的父亲。
—
B市，湖边别墅。
唐文华穿着一身阿玛尼的家居服，拉开椅子站起来，从电脑前离开，去煮咖啡。
厨房里，唐文华慢条斯理地煮着咖啡，听到楼梯至上而下传来脚步声，又缓缓到了厨房外，他抬起头，露出一抹温和的笑，“你的伤还没好，怎么起来了？是要喝水吗？”
“不用。”
“那你？”唐文华看着他，取了一只干净的杯子，给他倒了杯温水，“还是喝点吧。”
说话间，他的咖啡也煮好了，端着咖啡杯，唐文华走出来，绅士地伸出一只手，“我扶你？”
“不用。”
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态度，唐文华耸耸肩，走到沙发坐下，打开电视，察觉身后的目光，他回头，“徐天，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你很奇怪。”徐天的脸色很苍白，他被九尾狐打伤，至今还没恢复，“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还救了我。”
“我不是说过了，凑巧。”唐文华又站了起来，回到徐天面前，他比徐天高不少，也健壮很多，这会站的近，更像将徐天整个人拢在身下，他低头盯着徐天，“至于救你，我们是同类，你是道士……”指尖划过徐天的下额，又轻轻一捏，将他的下巴挑起，“我曾经也是。”
拍开唐文华的手，徐天后退一步，“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救了我，算我欠你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