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罗伊拿身边这个任性的家伙没办法。
他看着酒馆里乱七八糟的人心情非常不愉快,但也只能深深叹口气,然后走向柜台边看着像老板的人。
“你好,还有空房间吗?”罗伊问系着围兜的女人。
那位中年妇人似乎是没想到这位俊美得犹如月光神的绅士真的要住店,她刚刚明明看到他对着酒馆里一切都狠狠皱眉。
早知道应该擦洗得更干净些。她想。
“有的,有的先生。”女人有些局促地在围兜上擦了擦手,然后尽量让自己平静地微笑。
“还有很多房间,都很干净的。”她稍微强调了一下。
“是两位吗?”她接着问。
“是的,两个人。”瓦兰从罗伊身后探出头答道。
哦我的老天——这一定是位大贵族的孩子,他长得可真好,尤其是那双眼睛——老板娘必须努力克制,才能压下她即将蹦出喉咙的小心脏。
她深吸口气,保持微笑:“请跟我来。”
随即提起深绿的裙摆,端了一盏油灯准备领人绕过柜台后方。
就在女人转身之后,罗伊无奈摇头,然后反手将瓦兰搁在他肩上的脑袋按下去,同时轻声斥道:“安分点。”
瓦兰吐吐舌头。
绕过柜台之后,两人跟着女人上楼。
木质楼梯发出年深日久的吱呀声,楼道很窄,只有一个人的宽度,如果同时有人上下就必须侧着身子,非常亲密地擦着胸膛错开。
楼道又陡又暗,只有走在最前面的女人手里的那盏油灯发出的微弱光亮,根本看不清脚下。
每一阶都只有半个脚掌宽,走得瓦兰难过死了,他不得不拽着罗伊的衣摆往上走,生怕一个脚滑就会滚下去。
终于到了二楼的走廊,却也没能多宽敞,走廊的两侧各自错落分布三间房。
女人走到了右手边的最里侧的一间房,当着他们的面打开了房门,看着两人诚恳道:“这一间很少住人,所以我想它是最干净的。”
瓦兰伸头朝里看,果然像她说的那样,没什么人气,但也没有灰尘。
里面只有一张勉强能挤下两个人的床,还有一个靠窗的写字台以及配套的椅子,除了床头的墙面上挂了一张手工编织的米色三角挂毯,再没有更多东西了。
女人小心观察着两人的表情,怕他们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
“可以了,就这间。”罗伊的表情比站在楼下时要好多了。
女人微微吐出一口气,微笑道:“您的满意就是我最大的荣幸。”
紧接着她又打开了对面那扇房门,里面是相似的配置,不过换成了单人床,而且多一个衣柜。
她回过身对着瓦兰说:“希望这一间也能让您满意。”然后期待地看着他。
瓦兰就要跟着进去看看,结果被罗伊抓着后衣领子一把拎回来,同时他的声音从瓦兰身后传出来:“不用了,他和我一间。”
女人明显一愣,但她不能对贵族老爷们的决定多说什么,只能按下心中的疑惑并说明了住宿价格:“一晚10个铜子,楼下会送一次热水。”
“两晚,谢谢,剩下的不用找了。”罗伊说完拿了一个银币给老板娘,换回一把房间钥匙。
微提裙摆欠身行礼后,女人就端着油灯离开了。
两人则进了屋,同时关上房门,已经走到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