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罗伊坐在唯一一把椅子上,瓦兰则靠着床头。
“为什么住两晚?”瓦兰问,他正在仓库里勾选订单,待会就有晚餐送来。
“你不想收船了吗?”罗伊故意问。
“?”瓦兰抬头,“你有办法了?”
“明天跟我去看看从哪里方便上岸。”罗伊说。
“上岸?”瓦兰恍然大悟,“你是说……”
“对,走水路。”
酒馆里喝酒的人挺多,但是选择住宿的昨晚就他们俩,所以这一觉睡得还算安稳,也没什么吵闹声。
第二日清晨两人起了床,在机场下了订单解决早餐,随后果然就如罗伊所说地,离开酒馆去往附近的街区。
加斯和蕾西没什么不同,贫穷和污秽随处可见,而且两座城市都临海,有着自己的大港口。
每天来往的形形色、色的人多不胜数,无一不为港口城市的混乱添砖加瓦。
瓦兰不喜欢这样,这种不论干什么都被小心窥视着的感觉。
街道的肮脏已经很不方便下脚了,瓦兰却还要尽力躲避来自于两侧房屋窗口,或者就大咧咧坐在门口的明目张胆的目光。
罗伊看出来了瓦兰的不自在,他牵过瓦兰的小臂,拉着他迅速通过了这一段艰难的路程。
幸好临海的地方还是好找的。
只是就像他们不能在灯塔守卫的眼皮子底下收船一样,他们也不能就在这些居民无时无刻的注视中下水。
他们得等夜晚降临,为他们的行动进行必要的遮掩。
沿着海岸线又多观察了几处可供上下的地方,罗伊在随身的笔记本上记下简易的路线图,两个人便又回到了酒馆。
白天的酒馆就很是冷清了,没有昨晚那么热闹,却还有零星几个过来买酒的。
老板娘也没有出现,只有一个不超过十五岁的红发少年呆在前台照应门面。
瓦兰和罗伊绕过前台的时候,这个红发的雀斑少年还积极地向他们打了声招呼,神情自然爽利。
瓦兰还挺喜欢他的,于是也微笑回应,罗伊倒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看见他这幅表情的瓦兰,不由得想起来当初他在海面上和罗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这么冷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非常明显。
但是和他相依为命了大半年的瓦兰却得说,罗伊其实是个很温柔贴心的人,他对于陌生人的冷漠,在某种程度上和瓦兰自动与其他人划清界限非常相似。
“你应该对他笑一笑的。”瓦兰拍了下他的肩膀。
“明天之后再也不见的人,维持必要的礼貌就足够了。”罗伊不以为然,他开始上楼。
瓦兰本来走在前面的,回头等罗伊说完话,他又只能跟在罗伊的衣摆后面,小心翼翼地爬楼梯。
“你说的也不算错,但我觉得对第一面印象还不错的人应该给予一点友善,以后也许会成为朋友呢。”瓦兰说。
走在前面的罗伊挑眉不说话,留给瓦兰一个上楼后转身的背影,就像是在无声表达着:你觉得可能吗?
瓦兰耸耸肩,然后快步跟上。
白天酒馆里只提供干面包和酒,于是两个人就没有点餐,依旧靠着小镇机场的订单解决了当天的进食需求。
当晚,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两个人都没下楼,锁好门以后,仗着灵力辅助从窗口跳了出去。
船上两个多月的训练不算白费,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