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声明哦,我家不开伙,你要是饿了的话我们可以在前面那个路口下车,那里有一家快餐店。”真实少女单手支颐,声音有几分沮丧,“我就没吃过那么难吃的东西。见了鬼了,我对食物的要求只有‘可食用’,他家能把汉堡包的面包做出轮胎的味道,里面夹的东西要么像橡胶,要么像塑胶,厨师是从赛博坦请来的吧?”
轰少年再次捕捉到了关键词:“赛博坦是哪里?”
真实少女恰在此时喊了停车,掏包点出应付的现金,嗯嗯啊啊给出个“那是个做出来的吃的都不是给人吃的地方”这样很不走心的答案,脚步轻快地在前面带路。经过一家店门口的招牌是一只抱着清酒瓶子的招财猫的快餐店时,自由散漫的少女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用力抖了抖,加快速度。
她的步伐看似跳脱,实际上很稳。轰少年跟着她走过去的铺路的方砖,有些因为路边移植了根系浅薄的种属的行道树的原因,被顶得松动摇晃。元同学的步与步之间,距离几乎都是一致的,落足轻盈无声,然而没有任何站不稳、摇摇晃晃甚至崴脚的意外发生。
轰少年没准备在陌生的同班同学家吃饭,他已经和姐姐说过要晚归的事,姐姐的回复是给他留了饭,让他尽早回家。真实少女在走过那家快餐店之后就没再提起这个话题,只有在路面实在松动或者地砖下埋着雷似的泥水的时候,才出声提醒或是干脆扶住因为一只手臂受伤,平衡感下降的同学。
真实少女住的地方,就像她说的那样,是个普通的两室一厅,九十多平米的住宅,楼层很高,客厅的落地窗视野很好,能看到雄英的所在。大概是独居的原因,玄关只有一双家居鞋,她在穿衣镜后面的柜子里翻找了四五分钟才找到待客的一次性拖鞋。
低头递给进门后乖乖地站在门口的轰少年,问过他想来点什么饮料,真实少女趿拉着稍微有点不合脚的鞋子,先进去把电闸和饮水机打开。等水烧开的间隙,她安排轰少年在沙发上坐一会儿,只身一人进去上锁的那间卧室,没一分钟就拿出来了一些怎么看都和治疗没关系的东西,摆在轰少年面前的茶几上。
不等轰少年询问,她一一介绍道:“这是打粉棒和打粉,这是丁子油和棉布,这是奉书纸,这是没用过的枕头和全新的床单。这些是我的治疗要用到的东西。”
“……不管怎么看都不是用来给人治疗的啊。”这句话轰少年不是很确定自己是否说出口,反正从元同学的表情上来看,她很认同他的话,正在重重点头。
“虽然看起来确实很可疑,”点头点到一半意识到自己这样做会很打消被治疗对象的信心,真实少女猛地停下来,有些懊恼,使得双颊染上薄红。她轻咳一声,交代起了治疗的详情,“我以前只做过动物实验,人的话只是对自己试过,对于外伤确实是立竿见影,尺桡骨骨折的话,只需要五分钟。但是从来没对别人进行过。”
饮水机的热水烧开了,她起身倒了两杯水来化解尴尬,至少是化解她自己的尴尬。轰少年礼貌地道了谢,端着水杯安静等下文。
“在我治疗的过程中,是不可以被外界打扰的,不然可能会造成加重伤害之类的不良后果。治疗分为三步,开始、结束和中间过程。在我说出‘宣告开始’的时候,你会保留清醒意识的同时失去知觉,可以动,但是绝对不能动,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你这种伤势连五分钟都用不了,在听到我说出‘宣告结束’以后才可以自由行动,听懂了没有?”
总觉得这种时候她应该拿出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