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姨母。”说话的姑娘生着一双凤眼,眼眸流转、媚骨天成。
那女子摸了摸她的头,一脸的笑意:“静淑,咱们楚家可就靠你争光了。”她眸中透着得意,说着又问了一遍:“那冰蚕白玉膏不会弄错吧?”
“姨母放心,是我亲眼看见的。”
“那便好,事实摆在眼前,阿圆那丫头也是百口莫辩了。”
楚静淑垂下头去,嘴角勾起一抹笑。本朝不大忌讳太监与宫女有往来,认干亲的一堆一堆的,只是没摆在明面上说罢了,本来搜屋子和问话就只是走一个过场……
她眸中闪过一丝利光:她那儿有那么多的冰蚕白玉膏,平日里偷偷摸摸地用,定不是用光彩手段得来的!只要搜到了……即便与太监有交情不是什么大事,可只要跟偷盗宫中财物沾上边,那也就成了大罪,她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照尚食的吩咐,模样好的太监都找来了,让你去认一认。”清竹进屋,看着楚静淑道。
楚静淑心中一喜,面上却是有些为难:“我已经对不起阿圆了,这……这……”
“尚食说了,你告密的事情她会替你遮掩。”清竹向来清高傲慢,心中看不上与一个太监有私的阿圆,但更看不上这种暗搓搓揭发同屋姐妹的手段,她声音淡淡的,面上有些不耐烦。
楚静淑敏感,察觉到了清竹冷淡轻蔑的态度,但还是面不改色地福了一福:“多谢尚食体恤。”
楚静淑跟着清竹走到一间屋内,她每个都认了一遍,却没一人能比得上那晚与阿圆说话的那太监的气度和容貌。
清竹看着她犹豫不决的模样,冷笑了一声:“莫不是你见同屋的人升了女史,心中嫉妒便污蔑人家吧?”
“怎么可能!”楚静淑反驳道。
“那你倒是认啊。”清竹打了个哈欠,折腾了一天,却连个头绪都没有。
楚静淑平静下来,还是往常那副柔和的样子:“清竹姐姐,大晚上的我也看不清什么。”她眼眸转了转,小声道:“我曾撞见过她偷偷地用冰蚕白玉膏,这药膏如此珍贵,不是她偷的便是与她有私的那太监偷的,若是来路干净,怎么不敢大大方方地用?”
清竹笑了笑:“你想到这层,难道尚食就想不到?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将那太监认出来罢。你当时可是信誓旦旦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的!”
楚静淑咬了咬唇,默默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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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圆,你可与太监纠缠不清?”楚尚食楚书韵看着阿圆,神情十分严肃。
“奴婢、奴婢没有……”阿圆心中害怕,下意识地否认。她努力地平静下来稳了稳心神,小脑瓜七拐八拐地思索着:如今拜干亲的太监宫女那么多,楚尚食不会因为这个难为我,她应当是认为那冰蚕白玉膏是来路不明的东西才发怒的。想到这儿,她紧着的一颗心才微微松了一些。
“那这盒子冰蚕白玉膏是哪儿来的?”
“楚尚食明鉴,这冰蚕白玉膏是崔掌膳刻意弄来给奴婢养伤的,您若不信,将掌膳叫来一问便知。”阿圆朗声道,没有一丝心虚。
“去,把崔掌膳叫来。”楚尚食见她面色从容大方,没有半点心虚的样子,心中已然信了一半。
“见过楚尚食。”崔巧已经听闻了阿圆的事,一进来就将事情原委叙述了一遍,末了又添了一句:“这药膏是御前总管魏公公亲自交到我手上的,尚食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魏公公,他总不必为一个小宫女圆谎。”
“前些日子养心殿确实是派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