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的声音淡淡的,仔细一听还带着丝怒意。
阿圆巴巴地看着他,一双大大的眸子如含着水一般,再加上眉心的一颗红痣,整个人看起来愈发楚楚可怜。
齐渊只觉得额角青筋一跳,蹭地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阿圆看着他的背影扁了扁嘴,小声嘀咕着:“什么嘛!不愿意就不愿意,做什么这般生气!”
她端起面前他一口未动的腊味饭,夹起块腊肠狠狠地咬了一口。本来还是咬牙切齿的,整颗心却被口中软嫩多汁、带着微微甜味的腊肠给俘获了:“真好吃!”
“你……”齐渊本来是折回来想把饭带走的,甫一进亭子就撞见了小嘴满是油光、夹着腊肠狠狠咬着的阿圆。
阿圆被这猝不及防的声音吓了一跳,呆愣愣地抬头看了一眼:“你怎么又回来了?”
齐渊状若无意地扔给她一只小兔子,转身又走了:还好带了一只出来……
阿圆莫名其妙地看着桌子上那只眯着眼睛憨态可掬的小兔子,突然笑出声来。
齐渊气闷着往回走:朕怕是太顾及她的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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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下头准备些吃的送来。”齐渊沉着脸走进养心殿,冷声吩咐道。
魏全一懵:“皇上不是出去用膳了么……”
齐渊挑眉扫了他一眼,魏全一缩脖子,立马退了出去着人准备。
“阿圆被人揭发与太监有私的事为何不禀报?”齐渊幽幽地看着他,语气森然,额角青筋暴起,一双眸子满是寒光。
“是她同屋的宫女楚静淑,不知什么时候撞见了你与阿圆姑娘见面便记下了,见阿圆姑娘升了女史,心中嫉妒才将事情抖落了出来。借着搜查的过场想给她安上一个偷盗宫中财物的罪名。”魏全赶忙跪下,哆哆嗦嗦道:“后来阿圆姑娘什么事都没有,奴才、奴才便自作主张没有告知皇上……”
“自作主张?”齐渊眼眸淬着寒光:“你还记不记得夏淳是怎么死的?”
魏全身子一抖,连连磕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一会儿回屋里跪三个时辰罢。”齐渊轻轻瞥了他一眼,面容严肃清冷:原来是同屋的人……这点她竟只字未提。
“喏。”
他眸子微深:不能再由着她了,一窝的虎豹豺狼,要是哪天朕没看住……
他抬了抬眼睛,突然出声问道:“给阿圆留的什么位子?”
“回皇上,是伺候您日常起居的。”魏全满脸笑意地看向齐渊,一脸的邀功请赏的谄媚样儿。
“不成。”齐渊喝了口茶,面上没什么表情:“她屋里那两个要好的也要一起调了来,还有崔掌膳。”
魏全一听,苦着一张脸道:“皇上诶!您这是挪兔子呐?一挪还挪一窝。御前总共就这么些空,没法子塞这么多人啊!”
“法子总是人想的。”齐渊一笑,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好看的光彩,在烛火的映射下显得尤为夺目。
第二日晌午,齐渊看着满桌御膳,扬了扬眉尾。他抬眼看向一边侍奉的魏全,淡淡开口:“现成的法子。”
“你去把御前要添人的消息放出去,再派人到那个楚静淑面前撺掇撺掇。”齐渊喝了一盏茶心里一派舒坦。
魏全看着眸中带笑的齐渊,小心肝儿莫名抖了一抖:估摸着有人要倒霉了……
某日,尚食局的上空好像积着几层乌云,院内的女官宫女们人人自危。
“你怎么这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