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二里路,庄梦麟终于支撑不住了,眼前忽然一片金星闪过,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辆马车恰好从旁边驶过,“停车!”里面的一个女子说道,“娘,那边好像是人,叫车夫过去看看吧。”
“贞贞,还是别节外生枝了,赶路要紧,已经很晚了,你父亲一定很担心。”女子的母亲劝道。
“娘,还是去看看吧,万一还活着呢?咱们不是刚去拜了菩萨吗?”
“好~为娘的说不过你。”
……
夜里,淮哥儿兴奋的不肯睡,穿的小衣服小裤裤在床上打滚,像年画上的娃娃。卿黛上前一把捉住他放倒,挠他痒痒,小家伙咯咯咯直乐,连呼饶命。
终于闹累了,他躺在聂川的枕头上,与卿黛大眼瞪小眼,忽然说道:“姨娘,你最喜欢我吗?”
卿黛失笑,从淮哥儿的问题来看,大概可以推测到他亲爹的想法了,一切的别扭难道就是因为她表现的太过理智?聂二爷恐怕自己都不知道对她这点子兴趣到底能维持几天,即便这样也要她全心全意的喜欢他吗?
如果是这样,那她大概明白所谓天之骄子们的思考方式了。为了以后的安宁,她大不了配合他就是了,说几句好听的,装装吃醋又不会要了她的命。
她伸出两只魔爪揉了揉淮哥儿的脸蛋儿,“喜欢,姨娘最喜欢的就是淮哥儿了。”
“那你给我当娘亲好不好?”小孩子的爱最是直白,从不遮掩,淮哥儿目光闪闪的望着她,满脸期待。
卿黛一愣,一根食指压在了他的唇上,“可不许乱说这种话,我只会是你的姨娘,以后你会有一个好娘亲的。”
“为什么不能是你?我只要你。”淮哥儿见她不愿意,开始哼唧。
卿黛摸着他毛茸茸的小脑袋瓜,这孩子要真是她的孩子该有多好,那她就能毫无保留的永远呵护他。可惜这是不可能的,她不久就会离开,而他是金贵的侯府小少爷,他们是两条不该交汇的河。
“淮哥儿乖,你还太小,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刚才的话不许再对外人说了,会给姨娘惹祸的。”
淮哥儿不能理解,嘴巴撅的老高,“为什么?”
“万一被坏人听见了,姨娘会死的很惨。”
淮哥儿立即噤声,小声说道:“那我不说了,姨娘你再想想。”
“好,这才乖,好好睡吧。”卿黛拍着他的小身子,很快一大一小就伴着雷雨声进入了梦乡。
别馆那边,聂川屋内的灯还亮着,他眉头紧锁,看上去心事重重,聂木聂森两兄弟都在。
这样的雨势,不像是随便下下就走的,现在正是水稻上浆的关键时期,粮食大幅度减产已经是肯定的了,到时候肯定会有不少灾民,同时也会有许多发国难财的人。
“二爷,咱们也是做生意的,商人低卖高卖才是根本,咱不想发这个财,却阻止不了别人这么做,咱也没道理阻止人家。”聂木说道。
聂森叹气,“是啊,咱们实在没必要做这个好人,做了也没人表彰您。”
聂川沉默半晌,“咱们的粮仓还有多少存粮?”这两年边关不稳,去年的粮食也产出不多,据他所知,朝廷的存粮也不多了。
聂木具体说了个数字,聂川的眉头并没有松开,“聂木,明天你负责联络几个粮商,探探他们的底,尽快和他们约时间。聂森,天一亮你就叫几个人过来,计算一下我们能承受的价格和具体数量,明天下午我要结果。”
聂森脱口说道:“二爷,明天下午?时间太少了!这涉及的太多,下半年各个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