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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易冬把自己在酒店的固定客房让给了两个小姑娘,自己重新开了间房。
程矜对他的觉悟表示满意,黎易冬却哭丧着脸,“得了,你休息好了麻溜回国,别让你家老爷子杀过来找我就行。”
三人在国际酒店二层吃自助,席间都是黎易冬说的多,程矜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互怼,南柔像个透明人,就算被cue到也只是点头、摇头,极少开口。
程矜一边切牛排,一边问:“阿柔,你以后什么打算?”
南柔摇头。
“想做点其他事吗?”
南柔抬眼,星眸微闪,“我……能做什么?”
“你英文好,能给黎易冬那边翻译资料,”程矜看了黎易冬一眼,“是吧?你那垃圾英语,成山的资料翻到几时去?”
其实黎易冬留学多年,不说英文好过母语,起码不差,但很快就接上话,“那再好不过了!你来我这儿,我给你按留学生算佣金。”
“我不要钱的,只要有吃有住……就可以。”
以黎易冬的阔气做派,程矜完全不在意他和南柔之间怎么算钱,左右不会亏待女孩就是了,于是约定好了,等当面谢过喻铮,她就送南柔去找黎易冬。
临分开,程矜问:“你跟与喻铮什么时候认识的?”
黎易冬说:“穿开裆裤那会——”
程矜摆摆手,再见吧,这话题她不想深入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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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程矜睡得不太|安稳,梦里喻铮开着那辆吉普,载着她在沙地狂飙,她觉得闷,于是央他开空调,他不肯。
程矜问为什么?他就说:“部队里车辆油耗都有记录,送你们去医院算公车私用,不能再开空调。”于是她立刻不气了,甚至侧身双臂拥住他的肩头,亲昵地贴着他,甜腻腻地说了句:“我就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这股子娇气,硬生生把程矜吓醒了。
盯着天花板发了半晌呆,她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梦里替姓喻的找借口。
有病吧?有病。搁在剧本里,这就是花痴病。
程矜起身,打算喝点水压压惊,结果意外发现浴室里传来滴滴拉拉的水声,拉开门,之间南柔坐在极细的水流下,蜷缩着赤|裸的身子。
除了包扎的伤口,还有大大小小遍布全身的青痕淤血,其他的地方都被搓得通红。
发现她进来,南柔抬起哭红的眼,“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程矜关了水,扯下浴巾裹住她,将她拉出浴室,“有伤不能沾水,都不懂?”
“要跟你们一起工作了,可我觉得……”南柔越说越低声,“自己脏。”
程矜把她按在床边,拿起一边的吹风机插上,随手拾起一绺头发吹。她的声音在呼呼的风声里,听得不是很分明,“只有你自己趴在地上,才会给别人践踏的机会。”
南柔攥着浴巾,许久,轻声说:“我真的很羡慕你。”
程矜轻笑,“说来听听,羡慕我什么?”
“漂亮,有才华,有冬哥宠着,还有父亲等你回家。”
“黎易冬他宠我?”程矜差点没笑出声,“如果这世上有人能把我气死,他黎易冬绝对能排前三,而且,我都不知道多久没回过家了。”
南柔诧异,“冬哥不是说……”总说她家老爷子要怎么、怎么的。
“程厚寒……我爸他只是习惯了掌握一切,包括我这个女儿。我跟他不住一块,他也不会等我回家。”程矜觉得这么说有点丧,又补充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