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身为铮哥的兄弟本不该讲,但谁叫你也是我兄弟,搞得我里外不是人的。”
程矜靠在镜子上,抱着手肘,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黎易冬被逼着只好接着说:“铮哥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把谁的命都看太重,唯独不拿自己的命当命。你是我妹子,我不想再多一个你替他提心吊胆。”
“什么叫‘多’一个我,还有谁?”程矜敏感地问。
“我啊!”
程矜:“……”
“好男人,好军人,好人,铮哥都没毛病。唯独好丈夫,他这做不了。我还是希望你身边有个能陪你一辈子,永远不离不弃的男人。”
程矜噗嗤笑出声,“差不多就行了,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我对你们铮哥就是纯好奇,没别的。”一边说着,她一边拉开客房门,“阿柔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吧?”
谁知,门才拉开,抱着兔子玩偶的南柔就站在门外。
程矜忽然开门,她显然猝不及防,苍白的小脸上还带着掩饰不去的惊慌。
“回来了?吃过了早餐没,要不要我给你带点什么上来?”程矜自然地问。
南柔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最后怯怯地说:“我吃过了,不用麻烦你了。”
程矜点点头,“走啊,黎易冬,吃早饭。”
早就吃过早餐的黎易冬乖觉地跟着出了门,临走不忘嘱咐南柔,“谁敲门都别开,程矜她自己有房卡,听见了吗?”
南柔垂着眼睫,低低地应了声。
餐厅里都是各国商人和记者,交谈声都很轻。
两人在中式餐区等着面条出锅,程矜拿小勺拨弄着葱花,貌似不经心地说:“阿柔好像挺喜欢你的。”
黎易冬的调羹掉在碗里,发出一声脆响,“开什么玩笑,她才几岁?我都快大他一轮了,只是孺慕、孺慕懂吗?”
“是什么,你比我有经验。”
黎公子果然不说话了。
“她年纪小,生活经历又复杂,你别拿她当你圈子里那些谈恋爱消遣的女孩子相处,”程矜轻描淡写地说,“我不想鄙视你。”
“……”
*** ***
当天下午,南柔跟着黎易冬去办公,程矜打车去了托坎南郊约定的地方,刚在路边站了一分钟,喻铮那辆越野吉普就停在她面前了。
还没等她想好是该高冷,还是热情,驾驶室那边的门就开了,跑下来个一身军装的年轻男孩,程矜一下就认出来这是之前在警局里看守过她的猎牙队员。
对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程记者好,我叫翁连梦,队长让我来接你。”说着,热络地帮程矜把行礼丢进后排,又殷勤地替她拉开副驾驶座的门。
车一路开,翁连梦一路偷偷瞟着程矜,直到她先开口,“你想问什么?”
“那个……你之前就认识我们喻队?”
“不认识,怎么了?”
“不可能!”翁连梦一口咬定,“那天喻队夜里任务结束都没回来休息,直奔西庙难道不是为了见你吗?”
“他为了见我连觉都没睡?”
“果然是你啊!”
程矜抿抿嘴,但笑意还是从唇角漏了出来,“那天之后他说什么了吗?”
“被胜利哥‘说教’了,跟他说与其转业之后被家里塞个相亲对象当老婆,还不如抓紧机会,把你落袋为安。”
程矜:“……”
虽然不知道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