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第二天的早餐也没吃。习惯了每天望“美”止渴的众人都有点不习惯,互相问着程小姐怎么没来?
就连喻铮都听见好几个声音都在说“程小姐”,终于,他蹙眉沉声,“程记者是什么人?她不在,你们连日常训练都不知道怎么训了吗?”
“报告队长,”翁连梦一本正经地说,“可是她一直说要跟我们上山看看,没道理无故缺席的。”
“她不来你就不登山了?”
“报告队长,登!”
喻铮面无表情,“焦胜力。”
“有!”
“你带队上山,”喻铮手搭在军用腰带上,“我稍晚追上。”
“是!”
一队人小跑着朝后山而去,喻铮稍拽了下衣襟,边往宿舍楼走,边琢磨是不是昨儿他们戛然而止的对话伤着小姑娘的自尊心?或者,他躲开她的手,让人小姑娘面上挂不住,生气了?
总之,这是喻铮这辈子头一次把心思花在研究姑娘上。
喻铮扣了叩程矜的房门,里面没声。
“……程矜。”说起来,这也是他第一次直呼其名。
可里面还是没回应。
喻铮蹙眉,虽然坎铎不安稳,但营地里总还是安全的,会出什么意外?或者,人不在?他试着转了下门把手,门居然被轻易拧开了。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房间中央地面的衣物上。
白色长裙蜷成一团,凄凄凉凉地被丢在地上,水壶的木塞子滚在一边,水泥地上还有些许微干透的水渍。房间里没开空调,甚至连风扇都只是苟延残喘般的缓缓转动,室内恍若蒸笼。
案发现场似的……喻铮蹙眉,看向床铺上高高隆起的那一坨。
“程记者。”
那一团毫无反应。
“……程矜?”
仍旧没动,但喻铮隐约听见了低低的哼唧,他犹豫了一下,“我进来了。”
毛毯蠕动了一下,低低的喘息传了出来。
喻铮大步上前,弯腰拾起挡路的长裙,视线却立刻被白色裙裾上暗色的血迹所攫取,心脏猛地一揪,看向蜷缩在床的“小山丘”,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了,快步近前拉下她裹着的毛毯,一眼就看见浓密的长发下苍白沁汗的小脸。
手掌下纤细的身躯微不可查的颤着,攥着毛毯的手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伤势看来很重!
喻铮迅速冷静下来,当务之急是处理伤口,减少失血,尽早就医。可伤在哪里?以衣裙上血渍的位置判断,应该是腿。
毛毯下缘,一截雪白的小腿露着,脚趾都蜷缩着,着实可怜。
生平头一次,喻队长感受到对鲜血与负伤的恐惧,即使……他还没看到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