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队员用余光,悄咩咩地打量两人。
喻铮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水杯,“忘了满地打滚的人是谁了?”
程矜舔了下唇边的水渍,“早就没事了,喻队长,你果然还是外行。”
“好了伤疤忘了疼。”喻铮端着餐盘站起身。
程矜也端起盘子,追在他身后,小小声追问,“还没问你就知道酒精棉球能缓解……嗯,那个疼?”
喻铮将盘子放进收残车,往洗手池走,“对瘀血疼痛都有效。”
“总得有人教你呀。”程矜心不在焉地冲着手。
“你想问什么?”喻铮看向她。
她眨眨眼。想问,是不是前女友传授的经验什么的呗……
对上那双狡黠里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眸子,喻铮吐出一口气,“自学,没人教。”
程矜一听,眉开眼笑地跟着他离开了食堂,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队员。
刚刚队长说啥?程记者疼?用了什么法子止疼?
程记者问啥了?谁教的?队长说没人教,自学?
一群二十出头的汉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露出心领神会的微笑。
“不是的,肯定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翁连梦挥着手,打断一群单身汪的遐思。
“走走走,小孩子别讨论成人话题。”
“你懂啥,喻队奔三了,马上就要回国转业,此时不加把劲更待何时?”
*** ***
惨遭洗脑的小朋友翁连梦,再看见程记者的时候,忍了又忍,才把到嘴的“嫂子”吞回肚子里,“……程记者qaq”
叼着笔杆子的程矜“嗯”了一声,疑惑地看向他。
翁连梦内心立刻嗷了一声,为什么,他会跟队长成为“情敌”,打不过呀打不过。内心波涛汹涌,他苦唧唧地说:“外面有个黎记者找。”
程矜一听,立马站起身,拿笔杆把长发往脑后一盘,松松散散地挽了个发髻,“我这就去。”
想找那厮算账,想好几天了:)
推开会客室的门,果然看见窗边的黎易冬,穿了件胸前画了大块涂鸦的花t恤,一见程矜来了立马老泪纵横般迎过来,“想死我了。”
程矜一弯腰,面无表情地躲开了爱的抱抱,走向刚刚站起身的南柔,“几天不见,气色好了许多呀。”
南柔不好意思地点头,“冬哥天天给准备好多吃的,长胖了。”
黎易冬立马说:“也不是特意准备的,我自己也要吃。”
程矜摸摸南柔的头发,“不胖,有点儿肉更好看。”
“这话你有什么资格说。”黎易冬嘀咕。
程矜瞥了他一眼,“女人说话,你插什么嘴,还没跟你算账呢。”
黎易冬不知死活地问:“什么账?”
当然是跟喻铮说她母胎solo的仇,害她怎么树立老司机的形象,没开过车的老司机能有说服力嘛!
碍于南柔在旁边,本着不要教坏小朋友的原则,程矜决定暂时放黎大嘴一条生路,于是问:“阿柔,跟着他工作还习惯吗?”
“挺好的,”南柔声音很小,“冬哥对我也很好。”
“你都想不到她英语有多好,”黎易冬说,“比我还溜!”
程矜瞟他一眼,“那是你太游手好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