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这局面不是他制造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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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局继续。
陆陆续续有更多人上桌,这次再也没有人把他当成新人,夏蹊金手指大开,能打的牌就下重注,不能打的牌直接放弃,一路狂扫筹码,身边各色筹码越堆越高,引人眼红。
旁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找夏蹊搭话,询问来历的时候,立刻被尹朗身边的赌场保安挡了回去,久而久之就没人搭话了。
即使夏蹊金手指逆天,他也避免让赌场注意到,在拿到大牌的时候,故意下重注输掉几局,然后再慢慢赢回来,总的来说赢多输少,堵桌上不断有人坐下又站起。等夏蹊意识到的时候,猛地回头问尹朗:“几点了?”
尹朗一脸看了看表:“晚上11点半。你已经在牌桌上一动不动超过六个小时了,看来赌瘾挺大。”
夏蹊大惊,猛地站起来,结果久坐不动腿麻了,一站起来就直直的往地上跪。
尹朗没来得及扶住,夏蹊噗通一声,直直的跪倒在尹朗面前。
夏蹊:“……”
尹朗:“……”
尹朗和夏蹊一个仰视一个俯视,双双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其实不必行此大礼……尹朗想笑,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疼吗?”
夏蹊羞愤欲死。
围观者们说的话他有的听不懂,有的听懂。
“原来人家也是为老板打工的。”
“赚那么多还不够?还要给老板下跪?这老板黑心啊……”
“可怜可怜,你听刚刚那跪的,噗通一身,膝盖骨碎了没啊。”
夏蹊这时候只能庆幸赌场内不能使用手机,不然万一以后他红了,这下跪照片传出去八张嘴都说不清。
尹朗内心笑的狂拍腿,表面八风不动,特别绅士的把人扶起来:“能走吗?”
夏蹊点点头,心想不能走你难道还能背我?
当然了,富二代尹朗天生不会照顾人,所以更别指望他背人。但是他至少肯伸出手扶夏蹊一把,夏蹊一瘸一拐的往外走,旁边围观群众的心理经历了好奇——震惊——羡慕嫉妒——同情的历程后,对他和颜悦色起来——
你看这么厉害的人,还不是为人家打工。
“小兄弟,筹码还在桌上呢!”人们七嘴八舌的在后面喊,夏蹊连忙回头:“啊呀,忘了忘了。”
尹朗叫了两个服务员在后面捧筹码,问道:“要不要兑现?”
夏蹊整个人重量都撑在尹朗身上:“要要要……啊不,兑现一半。”
尹朗把夏蹊扶到门口的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向夏蹊要了一张银行卡递给服务员:“兑现的钱打进这张卡。”
服务员双手接过卡走了。尹朗回头问:“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
夏蹊摇摇头,用四个字表达了他的心情:
“又疼,又爽。”
夏蹊说完也没意识到自己这几个字有多大歧义,尹朗一头黑线看了他一眼,问:“没想到你德扑也玩那么好,也是祖传手艺?”
夏蹊刚想点头,硬生生的把头硬转了个方向,像印度人一样,用下巴画了个“∞”。
尹朗:“???”
夏蹊咽了口口水:“不是,是我天赋异禀。”
尹朗挑了挑眉。
夏蹊开始胡诌:“德扑打心理战和博弈,人在牌桌上虽然会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