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很谦虚地和景光说:“还好啦,因为和我比赛的人没有什么能把人的五感全部封掉的超能力,也没有能用网球砸穿水泥网的巨力。”
那个时候景光哭笑不得地说:“根本不会有这样的网球选手吧?”
的确,网球王子在这个世界只是漫画而已,不过超能力说不定是存在的,可惜了,景光他没有赶上新柯南物理学建立的好日子。
不说了。
现在和降谷零比赛的人都会很好奇为什么他不能连续发出那样帅气的球。
“因为在初中之后肩膀开始痛了。”他每次都这样回应。
肩痛,但是不是从初中时开始的,是从那次博多任务后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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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
林宪明举着枪走在漆黑的走廊里,这个走廊里的灯似乎因为他们在上面的打斗而被波及到了,或许是电路故障吧,白色的灯泡时明时灭,配合沿途的尸体和血腥,感觉像是鬼片现场。
尸体吗?林宪明沉默了,他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倔强的脸。
“是他干的吗?那个小警察不是不愿意杀人吗?”他冷笑一声。
不愿意杀人?那被杀的只能是你啊。
每天好像自己很高贵似的,不愿意这,不愿意那的,也就马场觉得这样的性格很好,愿意包容那个小鬼——虽然被他称为“小鬼”的人比他自己还要大上两岁。
天真。不想杀人,你当什么公安啊,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不伤害任何人就可以保护所有的人这样的好事呢?
这时候,伴随着灯光的闪烁,他看到通道的那一头有一个人缓缓地走来。林宪明眯起了眼睛,端起了自己的枪,高声喊道:“停下,你是谁!”
“不停下我就要开枪了。”
“是我。”他听到了一个沙哑,却又熟悉的声音。
“哈?降谷?”
林宪明放下了枪,那个人缓慢地从黑暗处走出。
林宪明首先感受到的是血腥味,极其粘稠浓郁的血腥味,然后他就看到那个青年浑身浴血。
不只是敌人的血,还有他自己的血。
他的腰间别着他的枪,已经没子弹了,手中握着他从别人手中夺来的刀。而他的肩膀,被子弹击中,现在,那里巨大的伤口还在向外流血——这还是在他已经简单处理过的情况下。
血、血、血。
好多血。
现在想想,以前看到经血都会晕血的郎胜男,在作为降谷零的日子里真的是变得不一样了,坚强的过分。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被子弹击中依旧能忍住不发出声音,等着敌人放松警惕接近他的那一刻再将敌人干掉的自己,帅气的过分。
林宪明看到那个摇摇晃晃的青年平时明亮的眼睛现在变得灰暗无神,他似乎是拼着一股劲儿坚持着走到了林宪明的身边,然后他再也支撑不住地倒下。
林宪明好歹是接住了他,没让他砸到地上去。
那一次降谷零差一点因为失血过多没挺过来,左肩上的子弹靠近心脏的位置,手术室的红灯亮了一夜。
那时候萩原研二已经去世,当时景光他们匆匆赶来。
景光握着高烧不断的降谷零的手,握了一天。伊达航在窗边烦闷地踱步。一直嬉皮笑脸的松田阵平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彻夜未眠。
他们都担心那一次他熬不过去,成为第二个离开他们的人。
从那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