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啦,zero,”那个男孩说,“我以后把胡子留起来就不会有那种感觉了。”
那个时候,强势的zero被学校里的人讨厌而畏惧着,他们看着他与众不同的肤色和发色,在他身后窃窃私语,而柔软的hiro总是带着温柔的笑容,被学校里的女孩子们默默喜欢着。
忘记了是谁先伸出的友谊之手,如同平行线的两个人,竟然成为了朋友。
“你看起来好弱啊。”那时候,一脸桀骜不驯的零看着满脸写着乖巧的景光,偏着头打量了他一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会罩着你的!这座学校已经没有能打过我的人了。”
“好呀,那零要保护我了哦。”景光眼睛微弯,笑得开心。
“……以后不要笑得这么恶心!现在有好多怪阿姨,就喜欢调戏你这样的正太,知道吗?”降谷零扭过了头。
景光走上前拉住降谷零的手,说:“听你的呀。”
“……男孩子和男孩子拉着手好腻歪啊!”
“但是我们是小孩子呀?”
人类露出了轻松愉快的笑容。
“苦涩柠檬的香气。
在雨过天晴前都无法归去。
时至今日,你仍是我的光芒,
在黑暗中追寻着你的身影,
那轮廓至今仍鲜明地刻印于心。”
有一次,他被高年级的人围住了,他们都是附近的不良,来势汹汹,甚至有的人手中拿着棒球棒一类的武器。真是苦恼啊……那个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降谷零,对景光说:“今天不能陪你回家了哦?你先回去吧。”
“可是……zero?你一个人没办法的吧?”景光睁大了眼睛担忧地看着他。
“我没关系啦,你在这里也只会帮倒忙啦。”他看似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景光犹犹豫豫地说:“那……我先走了,你要小心哦。”
他耸了耸肩,说:“快走啦,我一个人就可以啦。”是呢,之前他一直是一个人在战斗,以后也会是一个人战斗吧?他听着景光离去的脚步声,想模仿小说里的反派那样邪魅一笑,但是他笑不出来。
黑暗的巷子里,初中生年纪的降谷零,和几个高中生年纪手持武器的不良。“我还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他随手把包甩在墙上,包缓缓地掉落在地面上,他慢条斯理地脱下校服外套,放在书包上面。扭动了几下脖子,灰蓝色的眼睛冷淡地盯着对面的人。
“来吧。”又不是第一次一对多了。
在老师和明美走后,他仿佛又变成了原来那个孩子,草原上一只独行的蜜獾,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毒蛇把毒液注射进它的身体,也要咬断毒蛇的脖子,就算面对一群狮子,也敢上去拼命,他伤痕累累,从来不会倒下。
他越战越勇,连衬衫都被扯破。场面逐渐失控,有一个不良红着眼睛敲碎了一个啤酒瓶子,锋利的玻璃朝着降谷零的脖子刺去。
这是结束了吗?他自嘲地一笑,等待着疼痛的降临。
就在此时,他听到一个惊恐到变调的声音:“zero——!”
疼痛没有到来,他看到一个身影冲上来,一记飞踢,踢掉了那个危险的瓶子。他从来不知道那个白净温柔的景光也有这样一面——白衬衫的扣子没有系好,衣角在空中飞扬,露出一小截腹肌,黑色的短发随着他快速的动作在狂舞,那双上挑的眼睛透露着令人战栗的杀气。
可恶,他以前到底在一厢情愿的保护谁啊?被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