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人额角留下的汗水与开始涣散的瞳孔,降谷零知道女人的伤势带来的疼痛与体力流失加上自己制造的心理压力差不多了,就拽着女人进了另一辆车单独审问。
“姓名。”
“冈、冈生花。”
“你同伙的名字。”
“大仓真一。”
“你知道你们运送的东西……‘邮票’吧?”
“是……就,就我们每个月,去固定的地方,把装钱的箱子拿走,然后来这儿换上‘邮票’……就那么一小包,跟贴画似的。”
“你们上头的人是卡慕?”
“嗯,嗯……好像是个啥组织的。我们也不知道啊,干这行的,要想活得长挣得多,就不能太好奇。”
降谷零又连着问了好多个问题,包括里面是不是“邮票”的制造厂一类的,但是冈生花知道的并不多,她每一次进去都要被蒙上眼睛、转悠好几圈才能到交易的地方。
“是组织的作风,太谨慎了……”降谷零虽然没有得到很有用的消息,但是也不气馁。
反正还有一个男的呢,那个人看起来嘴更硬,降谷零表示对女的自己都可以心狠手辣,对于男的那更是毫无波动了。
他有预感,那个男的知道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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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钟后……
“学姐来帮个忙!”降谷零从自己的后备箱里拖出来两个轮胎和一个千斤顶,“帮我把那辆车的轮胎换一下!”
“……你还学过汽修?”
“啊……没办法啦,学漂移的时候经常会磨损轮胎啊,久了也就习惯了。”多带几个轮胎什么的。
至于什么“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一类的,早就被喜欢在违反交通法的边缘蹦迪的降谷零无视了——他死了估计也就月夜两行泪,不过猫那种东西会不会两行泪都是个问题。
“学姐,一会儿你和神崎在这里看着这两个人,联系上风见的话,就让风见带人来……”降谷零一边拿着工具卸轮胎,一边嘴上也没闲着,“我一会儿开着这个车进去看看……唔,看看有没有侦查的机会。”
“本来还想用那个男人的身份碰碰运气,但是没想到他的嘴这么硬,这么长时间才撬开……”降谷零露出一个笑容,他的脸边上还有残留的血迹没有擦干净,这个笑容难免有些毛骨悚然,“估计那边已经引起警惕了,就见机行事吧。”
一条椿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个因为疼痛在车里时不时抽搐的男人。他的一只手鲜血淋漓,五片指甲都消失不见,就算是旁观也会觉得无比的疼痛。
一开始降谷零也没有做的这么过分,但是最后无计可施时,他也采取了比较极端的手段。
总是需要有人来承担黑暗的。
有时候也会讨厌这样的自己,也会质疑这样的自己、践踏着法律甚至是□□的自己……也配自诩正义吗?
“但求问心无愧。”
一条椿拍了拍他的肩膀,降谷零看到那个总是面无表情一脸严肃的女孩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那么,我和你一起去。”
“……学姐,这个是很危险的。”降谷零立刻开口辩驳,“你还是和神崎留在这里……”
一条椿摇了摇头,说:“我和你一起去。”
“我好歹也是警校第一,不是吗?为了正义可以不惜代价的人,可不止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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