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这个破山里面,因为不明的原因,连通讯工具都不能携带,兄弟几个无聊的时候,就只能搓麻将打牌。要不是因为这份工作给的报酬实在是令人眼热,他们也不会在这种地方工作。
虽然几个全副武装的大老爷们在狭窄简陋的房子里围着小破桌子,噼里啪啦搓麻将的样子挺诡异的。
“哈哈,我胡了——都交钱、交钱!”
“刚才谁输了?出去打水,这破衣服真热!”
“走了走了!”输钱的男人骂骂咧咧地出来,提着水桶去井边打水,他的眼睛朝着旁边斜了一眼,好像看到了不远处一抹鲜亮的红色,有些疑惑地擦了擦眼睛,又发现什么也没有。
“老四,你在外面干啥呢?”
他晃了晃头,觉得自己估计是在室内呆的时间太久了,乍一下来到阳光明媚的地方连东西都看不清了。
“没事儿,水来了!”他毫不费力地提着打来的井水。他们也不讲究,没有烧水的习惯,直接把水倒在杯子里,仰头就喝。
老大袖子在嘴上随便一抹,杯子在桌子上砸出砰地一响:“来,接着来,这次要把上一局输的全部赢回来!”
“我怎么觉得有点晕……”老二嘀嘀咕咕。
老大感觉看着自己眼前的牌有些重影,他晃了晃头,视线刚清新了一些,又开始摇晃,眼皮开始变得沉重,无法抵抗的睡意像是洪水一样袭来。他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平时卡慕就是个懒散又怕死的人,每天就是在他的房子里工作,时不时出来喂狗抽烟,平时有什么交接活动就是让他们兄弟几个过去,连日用品也让人送进来,而今天竟然主动出去了,还把狗也带走了。
他还没想明白,就看到旁边的老三啪地一声就倒在了桌子上,老四连忙推了他几把,却发现短短几秒钟就睡的像是猪一样。老二刚站起来想说什么,结果给大家表演了一个当场去世,以一个毛利小五郎一般的鬼畜舞姿在屋里旋转跳跃之后倒在了地上。
老四不甘示弱紧随其后,秉承着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去扶老二起来,结果直接腿下一软两个人整整齐齐倒在了一起。
作为难得智商上线的老大,他自然知道这么诡异的事件肯定是有诈,不可能是卡慕那个看似红尘作伴潇潇洒洒、实则金钱性命我都要的烟鬼大叔干的,只可能是刚才那片草丛里真的有人,结果他们都被卡慕算计了。
卡慕:我也没想到他们不选择正面刚而是下药。
但是他自己刚才一杯水都喝下去了,此刻还没倒下完全是凭借自己的毅力支撑。没撑个几秒,他也“英勇就义”。
在他有意识的最后几秒,他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走了进来,朦朦胧胧间听见那个人说:“啧,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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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完全出乎降谷零的预料。实际上,如果把这个男人和琴酒换一下位置剧情走向就会完全不一样。琴酒可是一个对自己开枪也要保证自己意识清醒的人,只要头脑清醒就有机会反击,可惜这几个人都不是能对自己狠下心的人。
这个平房里有好几个房间,他们搜查的时候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连床底下和柜子后面都要检查一遍。
“这里有地下室!”一条椿在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活板门,“应该是制作‘邮票’的地方!”
一条椿咬着小型手电筒,打开活板门利落地跳了进去,落地的一瞬间扬起大量的灰尘,她举着手电在地下室照着,打开了墙壁上的开关,在“滋啦”几声之后,地下室亮起了昏黄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