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忍不住骂,“老子教你的?”
“那你弹琴,我弹你。”从不学好的坏小孩儿,掉转身就跨坐在他大腿上,缠他腰上,不停亲他,不害臊地索吻,摸他肋下,像一条滑不溜手的蛇一样出溜下去,最后跪在他两腿之间……
久别重逢,每次他回家探亲,或者出差办事从外省回来,都是这样,多么渴望,多么想念。后来才明白,他所留恋的,就是一个孤独的人从另一个寂寞的人那里,能索取到的最深刻最顽固的依赖感。年轻冲动的岁月里,那种感情也无可替代,不能分开,撕开两人肯定都会疼。
……
俩人同时扑过去看杨教授弹过的那架钢琴。
他们来晚一步。
尼奥扬科夫斯基先生智商也不低的,估摸也早就听出曲子错音。眼前的钢琴明显被人拆过,先下手为强,那个错音附近的几个琴键,全都被扒下来,甚至掰断了检查。
什么都没有,什么也看不出来。伊利亚肯定也在抓狂,再次一无所获。
“这琴键底下藏不进东西啊?况且教授被囚为人质,不可能有机会往这架钢琴里藏东西,他事先就没进过这间大厅。”裴逸低声自语。
“但老爷子绝对不是乱弹,他一定想要传达什么,他一定有所表达然后试图自杀。”章绍池说。
裴逸低头合眼,眼前晃过小组同事们这些天传阅、分析过的无数条线索,许多张照片。dr yang业内著名,蜚声科技学术界,即便为人低调,网络上还是很容易搜出一大堆资料,还有公开发表的论文。个别文章会有配图,教授头发染黑,日常戴一副金边眼镜。
“他的眼镜呢?”
“什么?”
“教授是近视眼。”裴逸说,“其实近视镜戴多了的人,眼皮眼球都有点外凸,能看出别扭。他是应该经常戴着眼镜的。”
“一定会有线索,我们去找吧。”
就要离开的时候,裴先生突然驻足,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在地上摸,不知摸什么金子呢。
就是天生的职业敏感,一切细枝末节都过目不忘。他默默记着位置呢,数着数儿摸到那块地板。以拇指和食指抠住边缘缝隙,直接抠下来一长条的木地板。
裴组长从犄角旮旯很不起眼的空隙里,抠出他要找的那枚东西。
托在掌心瞧了几眼,裴逸难得甩出一记带了情绪的冷笑:“敢耍我,小娼/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