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嗅到可谈判的气味。
“一次带走整窝不是问题。”我先说,“以前我做过几年寄养猫家长,我能理解有些时候整窝的小猫不愿意被分开。”
“不仅如此。”收容中心的人继续对我摇头,“这可是一窝小猫、伙计。才七周大。你照顾过七周大的小甜心吗?七周大意味着什么你可知道?还没换牙、两岁前的过度活泼好动,深夜里的喂食……别想不开了。你才几岁,这就放弃了你的忄生生活?”
……艹。
我想说,我他妈才没有放弃!我想说,这是很过份的伤害了。我想说,你看上去也不像是每周跟丈夫做喵爱的模样呢大婶。我还想说,别拿这事烦我,我打架可是会咬人的我先说。再者,重点,高亮──是我放弃了我的忄生生活吗?不,不是。不,我没有。有本事再讲一次这句话。我们来互相伤害!
然而我说:“我跟我,未婚妻,是在亚洲认识。”
收容中心的大婶:“哦?”
“我们还在亚洲的时候,救过一窝几乎一模一样的小猫。”我又说。
瞧我这就跑火车跑得飞起。为了得到这窝小猫,我可以拼命。
“那发生在我爱上她之前。我有我的行程、不过是顺路探望她、可是我在路上捡到一窝小猫。在当地、我不熟悉他们的语言、不知道当地的流浪动物救助站在哪、更不能带着那些小猫旅行,我只认识她只能联络她,而且我还丢了我的手提电话。”
这火车怎么貌似越跑越顺。
“那你是怎么找到她的既然你弄丢了你的手机?”大婶问我。在说手机这个词的时候加重语气,嘲讽我的老派用字。可能也想激怒我。
雕虫小技。我不会上当。
“因为我大概是背住了她的邮箱地址。”然后我用饭店的公共计算机上网。
“然后你去了她家楼下找她?”
“当然不是。我把她喊来我的饭店房间把猫给她。”
大婶看我的眼神满是无法相信。
“顺带要走她的手提电话。”我就坚持要用老派字词。坚持。
大婶看我的眼神变成无药可救。
“老天喔。她为什么还答应跟你约会?!”大婶问我。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因为;嘿!我们根本没约会过呢。惊讶吧!
大婶连连摇头。“太烂了。我年轻的时候……”
我忙不迭补上一句、好打断对方的满口当年勇。“更烂的在后头就是,我不知道那是她唯一的携带电话。两天后我想知道小猫的情况、给她打电话,她没有接,我气冲冲地照她留给我的地址去了她家。”
然后?
我恨透了不接电话的人,更不提我担心着小猫。我把茱迪刺了一顿、说她没责任感,并不知道那是茱迪唯一的手机、然后发现小猫们好着呢茱迪为了给小猫喂奶,夜里几乎没有睡觉。
我们花了两周照顾小猫,两周内我就在饭店写稿,小猫留在茱迪家中以免不停更换环境让小猫们不安。接着我们带小猫去打针,确定这些小毛怪的小身体都健康稳定,才把他们送去上海一个我编辑的亚洲朋友介绍的地点,好让人能走程序领养小猫。
然后我送茱迪从上海回杭州。然后我意识到我不想这就跟茱迪道别、我想跟她有更多的相处于是我邀请她陪我旅行,然后我这才发现。
茱迪把她唯一能用的手机给我。
我错骂她了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