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阳台上,黎安睁着清澈的双眸,一动不动看着他,没有一丝忐忑和不安,不是吓傻的呆愣,而是静若处子的岁月安好,看得黎水司心里不断吹起彩虹屁。
他闺女多好看啊,这通身的气派就是九天神女也不过如此。
已经想不起他们父女两有多久没这么正常的面对面说话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上下看了看黎安,尤有点不敢相信,“这么多同学真是你打的?”虽然闺女现在很好,可以前真是个胆子比老鼠还小的人,竟然会打人,一打还打了这么多?黎水司觉得日月可能颠倒了。
黎安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认真点了点头,“嗯,她们打我,然后我就还手了。”
竟然是真的,黎水司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就在黎安以为他也要像教导主任一样责备她时,他突然爆发几声爽朗的大笑,震飞了几只檐上栖息的鸟,“不错!打得好!这才是我黎水司的闺女!我就说我们黎家没有缩头乌龟!不错!”
黎安没有因为这句话而高兴,也没说什么,真正的黎家人已经不在了,而她这个假的黎安也是因为不知名因素才动的手。
黎水司对此毫不知情,还在那抒发自己难得的畅快,末了他还意犹未尽拍拍黎安厚实的肩膀,赞扬又叮嘱,“以后有谁欺负你你就还回去,爸在后头给你撑腰,可别再像以前了,好了,快去上课吧,爸还要去谈生意。”他要去吹嘘他闺女!
“嗯,”黎安未觉,点点头,“知道了。”
送走黎水司,黎安朝教室走去,经过早上的闹剧,这个时候第一节课已经结束了,正值课间,走廊里又是一群出来上厕所或者透气的学生。
现在是高三下学期开学的第二周,紧张的气氛已经渐渐袭来,高三学子们走路都比平时快了一点五倍速,教室外人来人往,来去匆匆。
然而黎安这比别人大了一倍的吨位杵在教室门口,那么多人和她擦肩而过,她就没得到一声招呼。
甚至在有人嬉笑打闹不小心撞到她时,还嫌弃的跳开,拼命的拍打碰着她的地方,恶语相向。
不过黎安并不怎么在意,她的心只有在研究物理时才会活起来,她的脑袋不会容许这种污糟的东西侵占。
不过说是这样说,黎安还是觉得原身混得太惨了,这人嫌狗憎的本事是怎么弄出来的,还有就是这她都看不下去的一身行头,你说你长得胖没什么,眼睛死气沉沉也没什么,可这覆盖了半张脸,连带着眼睛也覆盖的头发是要闹哪样?当自己是蒙眼超人?平时真能看清路?
一想到今早她刚穿过来时的情景,任是她淡定如老僧也还记得与原身初见的震撼。
她是今早在公交车上醒过来的,醒来的时候一堆人正围着她,对着她指指点点。
“小姑娘你怎么了?”
“是不是有什么病啊?快去医院看看吧。”
……
黎安不明就里的撑着额头坐起来,当即就觉得视线有点暗,还没弄清楚这浑身绑了秤砣的凝滞感是从哪来的就看到了面前如泡椒鸡爪一般青白肥厚的手。
她一愣,透过眼前时不时扎得眼睛生痛的黑色幕布一样的东西,视线在周围人群中环视一圈,物理小天才的脑洞让她在这种情况下立即冷静的站起来,不顾在一瞬间涌进她脑海里应接不暇的记忆,拍拍屁股,在司机再次停车时立即走了下去。
因为眼前不知名的东西挡着她的视线,而她不想轻举妄动,所以为了看清路都是一边走,一边甩头的,甩一下可以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