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上下来,王哲还是对早上的情况很疑惑。
他今早是被冻醒的,在梦里他到了极寒的南极,他穿着短袖,在漫天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旁边有一堆一堆毛多皮厚的企鹅在抱团取暖。
看着比他人还高,比两个他还大的企鹅群,王哲灵光一闪。
听说企鹅不会攻击人,因为它自动把两脚兽当成企鹅,快冷死的王哲顾不得其他了,一扑腾就钻进企鹅堆里,整个人扑在一个大企鹅肚子上。
“太特么舒服了!”甫一触碰到企鹅顺滑浓密的羽毛,软软的肚子,王哲就忘了自己的处境,舒服的闭上眼睛,高大的企鹅像坚实的厚墙,任何风雨都无法撼动它半分。
数以千计的企鹅紧紧挨着,温度竟然也有二十多度,他终于不冷了,然而还没等他多歇一口气,他突然就被挤出了企鹅圈!寒风卷土重来,甚至更冷了三分,他都站不起来了。
然而这还没完,正在他鼻涕被冻成冰柱,刺穿他的鼻孔时,一阵带着冰渣的寒风吹来,吹得他嘴皮外翻,全身发麻,他似乎感觉到他的耳朵突然不在了。
太,太特么,冷了!!
梦里太痛苦了,王哲一挣扎,竟然醒了,然后醒来他就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浑身冰凉,大开的窗户呼呼吹着冷风。
怪不得他冷,他习惯性地揉头,“啊啊啊,痛痛痛,痛死了!”才一碰到,就像碰到痛感开关,一股刺透神经的痛感顿时传遍他全身,痛得他又伏地捶地,他想抱头,却不小心又碰到肿起来的伤处,再次伏地捶地,“啊草泥马!”
艹,他脑袋怎么有个大包,这包特么得有碗口那么大吧!
“唔,”就在王哲在这骂天捶地好不热闹时,一声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王哲应声看去,傻眼,“尧哥?你怎么在这?”
直到现在王哲还记得在他问出这句话时卫尧看他的眼神,还有脱口而出的“你不记得了?”
不记得?他应该记得什么吗?难道昨晚他和尧哥打架来着?不不不,他怎么可能能更尧哥硬杠,肯定是尧哥单方面殴打他,所以他头上才有这么大一个包。
但尧哥为什么睡在他的家里,而且他们为什么不去床上,反而一个在地上,一个在沙发上睡?
这种情况倒像他俩被人殴打一样,然而这怎么可能,尧哥那么厉害,以一挑十,不再话下。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王哲不解,尧哥从醒来后就一直阴沉着脸,甚至比以前更加低沉,凶煞,一言不发,浑身的低气压都能和他梦里的南极相比了。
他偷偷摸摸瞄了卫尧一眼,敏锐得觉得自己不能再问了,再问他可能真的要冻死在尧哥的南极了。
“咦?”他四处晃荡的目光突然定在某处,还没经大脑反应就脱口而出,“尧哥,你看!那不是你送了发卡那个新同学吗?还有钟逸泽?就是新同学刚刚告白过的那个。”
卫尧还沉浸在昨晚的吓晕中,一想到自己竟然被吓晕了,他眉头皱得死紧,再想到王哲竟然不记得昨天的事,他眼神更加凛冽,简直沉得能滴出水来,一张脸更凶神恶煞了,吓得正在贴着墙角溜走的同学一下子就平地飞起来,像见了黄瓜的猫。
听到王哲的惊呼,他抬头,凌厉的视线朝黎安那方射去,黎安独自在一处,面前一男一女,明显是一对二,隔得有点远,他们说什么他听不清。
他双手插兜,带着满是凶煞之气的脸,改变方向朝黎安那走去,走得近了,刚好听到钟逸泽说的话,
“有些人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发现她根本不配成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