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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二十
盛,溪水没被晒热,有些冰手。她缩回手,对身边的女人道:“水这么冷,为什么不回屋去洗衣服,还可以烧热水用。”

    女人偏头看了她一眼,继续洗着手里的衣服:“在这洗方便,虽然冷了些,但不用去打水和生火。”

    装着脏衣服的盆离容音很近。她试探着抓起衣服的边角,见女人没有管她,便提起了几件衣服打量。

    这些衣服的型号不相同,不是来自于同一个男人。

    “你的丈夫呢,你怀着孩子,碰冷水太伤身体了。”

    女人的手冻得发红,她把手里的几件衣服沥干放到盆里,闻言露出嘲讽的笑容:“我没有丈夫。”

    却没有否认怀孩子的事实。

    容音坐在岸边,看起来小小的。她揪着身边的青草草尖,状似不经意地道:“莲子村是有什么神在庇佑吗,我看女人们都怀着孩子,多子多孙,也是村里人的福气。”

    女人的眼里闪过一丝灰败的情绪,她看着身旁什么都不明白的小姑娘,声音很低:“你不懂。村里的女人只有怀上孩子的几个月才会好过些,可是生产痛,生完孩子,可能会更痛。”

    “说到底,女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受苦的。”

    女人叹息着,望向远处雾蒙蒙的湖面:“不知道你这种养尊处优的小姑娘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等到雾散了就赶紧走吧。再不走,以后可能就走不掉了。”

    女人说完后,就埋头洗起衣服来。

    看样子她不愿多说,就算她继续问,也得不到什么。

    容音沉思了片刻。像是怕惊到女人,她放轻了声音,很慢很慢地道:“你知道张秀秀是怎么死的吗?”

    这个名字刚从她的舌尖滑落,女人的手便顿住了。

    她转过头,脸上带着深切的悲伤和浓浓的恐惧,两种情绪在眼睛里交织,她看向她的目光便显得格外复杂:“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村里死人了,这个女人到现在还不知道。

    容音指了指那间屋子的方向:“有个叫东子的男人死了。”

    她眨了眨眼,平静地把男人的死相描述了出来,女人就算没有亲自看到,也能从她的描述中感觉到他死得有多惨。

    她侧耳听着,她的脸上没有惊慌,没有害怕,甚至没有对死者的同情,反而带了一点复仇的快慰。

    容音望向湖面,听见女人嗓音颤抖地道:“她果真回来了。”

    话里的情绪,不是恐惧,是兴奋。

    ......

    在与容音分开后,肖渡很快便走到了那扇黑色铁门前。

    他在出事的屋子里看到了守门的男人,现在男人还没有回来,他可以自由探索一段时间。

    铁门上插了门栓,又用锁头锁住,铁门的两个把柄之间还缠着沉重的黑锁链。肖渡偏头看了一眼周围的院墙,院墙很高,最上面还用水泥封着,水泥里插着一溜的碎玻璃碴子。

    所有的东西,都在对他叫嚣着禁止入内。

    肖渡勾了勾唇角,找了块比较容易借力的地方,指尖攀住水泥墙的边缘,轻巧地翻了过去,像一只灵活的猫,落地都没有发出太大声音。

    农村住处结构都差不多,这里和他们住的地方相同,也是三面三间屋子。肖渡站起身,径直朝主屋走去。

    村里很少会进外人,村民们对张秀秀的名字都讳莫如深,自然不会过来,平时看门顶多就是防止小孩进去。大门被加了三层锁,里面便没有做太多措施。

    主屋的门没锁,肖渡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后是空荡荡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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