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话音，在那个女生撞到东西的地方，缓缓地显现出一个人影来。
这是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中年女人，带着刻板的眼镜，脸颊十分消瘦，两道深深的法令纹一看就不是个好脾气的。
先前抢笔的女生叫栾淼，也是苏宁宁的同班同学，高念的小狗腿子之一。她和高念两人都是第一次见鬼，吓得两股战战，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羡慕那个晕倒的女生一了百了。
唯独苏宁宁，因为已经在家见过两只鬼了，也从姑姑那里得知绝大多数鬼都不会无缘无故伤害人，所以怕归怕，却还能强撑着说出话来：“请，请问，您，您是哪位？”
女鬼看她一眼，青白色的脸庞上竟然浮现起一丝僵硬的笑容：“宁宁啊，我是康康学校的教务主任，嗯，前任教务主任呀！我经常听康康提起你的。你们姐弟俩都很讨人喜欢啊！”
康康学校的前任教务主任？
苏宁宁恍然大悟，忙鞠了个躬，认真问好：“肖老师您好，我听我爸妈和康康说过，您是个对学生特别负责任的好老师。谢谢您以前对我弟弟的关照。”
这位教务主任在小学部干了很多年了，十分敬业，虽然对学生非常严厉，但却是位真心实意对学生好的优秀老师。可惜，不久前，她因为癌症去世了。
因为这个，康康回家来还哭了好几天，一直说这个老师对他特别好，从来不因为他家里穷就区别对待，反而经常在方方面面照顾他。
康康虽然是个小孩子，但谁真心对他好他还是知道感恩的。
所以，苏宁宁此刻就不怎么害怕了。一个生前是好人的鬼，应该也不会做什么坏事吧！
那女鬼见苏宁宁如此尊重她，心里也十分熨帖，脸上的笑容更大，看上去竟然多了一丝慈爱。
高念和栾淼一看苏宁宁跟这女鬼竟然还聊上了，瞪大眼睛之余，心里的恐惧感倒也消退了不少。
栾淼一向是个小机灵鬼，虽然学习成绩不怎么样，却很会讨老师们的欢心。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毕恭毕敬地向女鬼表达起自己的仰慕之情：“啊，您果然是位德高望重的老师呢！怪不得看到您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亲切得很。我向来最尊敬最热爱老师了，老师不仅是辛勤的园丁，更是灵魂的导师……”
高念看向栾淼的眼神都直了。人才啊，对着鬼也能这么顺畅地拍马屁！
可惜，那女鬼并不吃这一套。她直接皱了眉头，干瘦的脸看起来更加刻薄：“你可闭嘴吧你！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霸凌同学！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会吃你这一套吗？”
栾淼一肚子话瞬间被憋回了嗓子眼儿，差点没噎死自己。
“还有你，是不是欺负宁宁的罪魁祸首？”女鬼细长干枯的手指差点就要点到高念的脸上去，跟那支本要戳到苏宁宁脸上的马克笔有异曲同工之妙。
高念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大眼睛里立刻就要涌出泪来。
“不许哭！”女鬼的声音更加严厉，“不要以为哭就能解决问题！自己做错事情自己就要承担！你们两个，马上把这个洗手间打扫干净。要是被我发现有一点不卫生的地方，今天晚上你们就别回家了！等着家长来接你们吧！”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这女鬼如何通知家长，更害怕大半夜还要留在这有鬼的校园里，只能屈服在女鬼的淫威之下，任命地拿起角落里的清洁工具。
这时，女鬼又看向苏宁宁，笑眯眯地说道：“宁宁啊，刚才上课铃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