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衣摆了摆身后的三条尾巴,心里有些许惆怅,他拿了本关于阵法的书籍,眺望远方,心不在焉的照着书中所说,随手用朱砂画了个阵法,还顺带着精进了一些。
多条赤金色的丝线凭空出现,坚硬如铁,“哐哐”几声直插地面,顶端相连,汇成一鸟笼的形状,将仰星河困在其中。
成为笼中之豹的仰星河:?????
“师弟,你在做什么?”仰星河不明所以,试图拍打那笼子,却不料,金光闪烁,金芒化为利刃,毫不留情的将他的手弹开了去。看起来毫不出彩的铁笼子,竟是当真将仰星河困在了其中,是半分也触碰不得。
“发呆。”莫子衣将书本往身后一丢,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去,用力的吸了一口窗外的空气。
殷无情拿着一封书信和一个鼓鼓囊囊的小荷包推门进入,颇有些洋洋得意:“你们猜我接到了一个什么单子?”
莫子衣依旧看向窗外,猜道:“城东李员外病重,要我们去做法?还是西郊王夫人见鬼?”
仰星河道:“还能有什么,左不过又是黄员外的四房疑似出轨,请我们去跟踪调查这类的活,师傅,先将我放出来吧,阿衣又把我锁住了。”
殷无情挥手,抹去朱砂,鸟笼逐渐变得透明,他将书信与荷包放于案几之上,揪着莫子衣的尾巴,一把将他拖过来。
“这次的活,诡异得很。”
莫子衣点头,想背过身去,继续发呆,却被殷无情摁着头,强迫听他说话。
“在离这不远处,有座大关山,是王家的地界,从前这大关山土地肥沃,草植丰茂,但近日,却出了事。”
仰星河伸长了脖子,好奇道:“何事?”
“这座山,成了一座吃人山。”
殷无情也是在这尘世间摸爬滚打过的妖兽,学起说书先生的来,那是有模有样,这话让他这样一说,倒显得有几分诡异来。
一股阴风袭来,烛火摇曳,整间藏书阁忽明忽暗,阴森无比。
仰星河感到后颈发痒,转身一看,却见到一张惨白的脸,双瞳无光,舌头伸得老长,简直快要垂到胸了,嘴角处还滴着殷红的血。
“啊啊啊啊——!!”仰星河吓得面无血色,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莫子衣摘下面具,一脸的幸灾乐祸。
仰星河看清莫子衣的面容,气急败坏得变回了原形,一只黑豹子咬在了少年身后的尾巴上,跟牛皮糖黏住了似的,怎么甩也甩不掉。
“咳咳。”殷无情轻咳了两声,拿了只烛火放在自己的下颔处,照得整张脸阴森可怖,继续说道,“要说这大关山是如何吃人的,还没人知道。一开始是失踪了几个奴婢小厮,但这些人吧,都是些不安分的奴才,平日里想方设法想要逃出王家的大院,因此就算是失踪了,也没人在意。”
“直到后来,王家的小少爷也失踪了,听家仆们说是进了这大关山后,便再也没出来。”
“这派出去寻找的家仆也都不见了踪影,直到这时,王家才发现了不对劲,一连请了好几个道士,也都......”
“有,去,无,回。”
这几字,是殷无情一字一顿的说着,幽幽森森,话音刚落,烛火忽灭,藏书阁一下陷入黑暗之中。
“啊啊啊啊啊!!”仰星河吓得惨叫,猛不丁在莫子衣的尾巴上又用力咬了一大口。
莫子衣倒吸一口凉气,拎着后劲肉将缩成团的黑豹子提起来,心疼的摸着自己渗出血的尾巴:“师傅你也真是,明知师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