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这才回头看了妇人一眼,只是手上还拿着门卡:“那你接下来能不能表现得正常一点儿,别再像刚刚那样过分激动了?”
妇人的视线死死盯着安言手上的门卡,刚要上前,就被安言伸手拦住了:“你最好站在那里不要动,我不希望刚刚那样的情况再出现一次。”
一想到刚刚妇人往地上一跪,就开始大哭的可怕样子,安言便觉得一阵胆寒。
妇人只好放弃从安言手中把门卡抢过来的打算,咬了咬牙,哽咽着道:“我……我尽量。”
“如果只是尽量的话,那我还是……”安言晃了晃手上的门卡。
妇人连忙打断了他的话,改口道:“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像刚刚那样了!”
这个安言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怎么说话做事的风格完全和她想的不一样,她现在还怎么继续之前的计划!
安言可不知道妇人心里在想什么,得到这个答案,他这才松了口气,问道:“所以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还有你刚刚说的那些话,仔细解释一下。”
妇人憋了一口气,却不得不老实回答:“我儿子叫高松,是安洛的学长,他最近突然被警察抓走了,说是犯了什么罪……可是我儿子明明什么都没有干,肯定是他们搞错了!”
说到后面,妇人的眼神明显开始躲闪起来,显然她对自己的儿子到底犯了什么罪已经有所了解,否则也不会找到这里来了。
安言心里已经猜出这妇人的儿子是谁,表面上却故作不解地道:“你的儿子什么都没干就被抓起来了,不是应该直接去警察局询问情况吗?你跑来找我做什么?”
妇人被问得支支吾吾起来,安言不耐烦和她多说无用的话,直接扬了扬手上的门卡。
这一招果然有用,妇人立马便老实了:“是……是这样的,我听警察说,我儿子之所以会被警察抓起来,就是因为……因为他给了安洛一瓶废弃药剂,然后安洛又用这瓶废弃药剂……”
妇人说到这里就不敢继续说下去了,她怕安言一生气,就真进屋去了。
“来害我,对吗?”安言把妇人没说完的话接上了。
妇人心虚地点了点头,又着急地为儿子辩解起来:“可是小松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他以为安洛跟他要废弃药剂只是用来做研究的,他也没想到安洛会拿这东西去害自己的亲表弟啊,所以他真的是无辜的,我求求你放过他好不好?”
这次安言耐心地等妇人把话说完,这才语气平静地回了两个字:“不好。”
妇人没料到安言会直接拒绝,被噎得懵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声音尖锐地哭诉起来:“你怎么能这么冷血!小松他明明什么错都没有,你为什么就不能帮帮他,他今年才二十岁,以后的人生还那么长,你怎么忍心让他……”
妇人哭诉指责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迫戛然而止了,因为安言已经把门卡移到了识别器上。
“你真的觉得你的儿子什么错都没有吗?”安言视线平静地注视着妇人,一字一句地道,“你的儿子确实不认识我,也不知道安洛会用他给的废弃药剂去害人,但有一点,他一定知道。”
说到这里,安言微微停顿了片刻,才用更加严肃的语气道:“废弃药剂是必须尽快处理,且绝不能随意送给他人的,这是所有接触过药剂制作的人应该学会的第一课,也是他们必须遵守的规则。你的儿子是高等学院药剂专业的学生,他会不知道这些吗?既然做了错事,就应该为之负责,而不是让你这个做母亲的跑来向一个陌生人下跪哭求,以图逃避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