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迎娶方便,凤青衣临时决定在偏院给明苑腾出个地方来,以供暂住。
日头挺高,一会儿衣服就被晒的有了温度,但毕竟是春季,倒是挺舒服的,不像夏天那般炽热。
“什么时辰了?”
被询问的人听到这话,眼睛往上抬了抬看向面前的人,视线中充满尴尬,嘴角扯了扯,有些憋屈的样子。
这也不怪侍从不立刻回答这么简单的问题,而是他家王爷站在门口这么一会儿已经问过五回了。
“嗯?”
听见凤青衣发出这么一声,情绪里明显夹杂着不解和不耐烦,侍从一咬牙一闭眼,脱口而出:“王爷,王妃想必快到了!若是您着急,属下去路口看看,那里视线开阔看得远,一有副将他们的身影我就跑着向您汇报!”
凤青衣回头望着拱手的侍从,啧了一声:“不是,本王就问你个时间,你说什么呢?答非所问!愚蠢!”
侍从连连道“是”,余光中见凤青衣将头转了回去,心下松了一口气。
正当他想直起腰时,凤青衣又猛地一动,这下干脆是整个身子都转了过来,吓得侍从立刻保持好半弯腰的姿态,心中叫苦不迭。
“日头都这般高了,王妃肯定快来了,本王用得着你提醒?”
那您刚刚问那么多遍时间是逗人玩吗?
侍从心里这么想,嘴里却半个字都不敢说。
“你去!”
侍从缓缓抬头,对上凤青衣稍带怒意的眼神,立刻又低下头,连连认错:“属下愚蠢,不知王爷是要属下去哪里?”
身边另外的一个侍从看不下去了,伸出胳膊肘怼了怼他,凑过头去低声说:“路——口。”
“是是是,属下明白!这就去了!”
被凤青衣折磨了一番的侍从带着谢意给了旁边的兄弟一个眼神,然后屁滚尿流地撒腿跑开了。这要再在王爷身边待一会儿,他可就有的受了。
凤青衣眯着眼望着越来越小的背影,又是没忍住骂了一句:“愚蠢至极!”
身后的侍从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疼刚刚那位兄弟性子老实,说了实话挨了顿骂,无辜啊无辜。
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那位惨兮兮的侍从又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远远地就朝着凤青衣招手,大声呐喊:“王爷,吕副将他们已经要到路口了,马上就回来了!”
凤青衣揉了揉额头,在原地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圈,然后往另一边走,步履匆匆,像是后面有人追似的。
侍从见凤青衣怎么往反方向走,以为王爷没听见他说的话,正要提高声音再喊,被迎上去的一个侍从拉住了胳膊,硬生生闭了嘴。
“说你傻你还真傻,王爷又不聋,刚才肯定一字不落的听进耳里了。”
侍从抓了抓耳朵,有些不明白,低声应道:“那王爷怎么不去迎接反倒往那边去了?”
“嗯……”另一个侍从以拳抵唇,招手示意他侧耳过来,然后悄悄地说了一句,“我估摸着,王爷八成是害羞了。”
“你怎么知道?”
“等你有了媳妇再说!榆木脑袋!”
说完话,侍从们四下散开工工整整地守在偏院门前两边,静静地等待着准王妃的到来。
而走掉的凤青衣打发掉跟着的侍从后,绕着偏院转了一圈,站在了另一面侧墙的拐角处。这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