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她紧紧握着,徐暖也猜想她应该是没醉,随着她起身,入了内室。
还未曾洗漱,尹若月便窝在一旁睡着了。
今日大概是发生什么不一般的事,尹若月的心情比平日都要好。
正当徐暖为难要如何照顾这醉酒的人时,外头忽地有人掀开帘子。
芙儿手里汤药进来,目光第一时间停在那倒在床榻上的尹若月那方。
“这是醒酒汤,今日小姐兴起多喝了几杯,恐明日难受特意备下醒酒汤的。”
不知为何,徐暖莫名觉得这场景有点不同寻常。
“也好,你且让她服下吧。”徐暖伸手扶着尹若月说着。
芙儿端着药汤,一手握着汤勺,尹若月尚且有些意识,喝着这醒酒汤后,眉头紧皱。
约是不喜欢这醒酒汤,只喝两口便不再喝了。
“奴婢伺候小姐洗漱。”说完,芙儿手脚麻利的去端水盆。
徐暖在这反倒在这有些多余,便绕至屏风外,见那蜡烛燃了小半,滴落的蜡油顺着烛台凝固,形状颇像泪痕。
里头水声渐响,不过一会,芙儿便出来,一手是尹若月的衣物。
“公主久候了,小姐酒已是醒了大半,正询问芙儿公主去哪了呢。”芙儿走近着笑着说道。
徐暖侧身看着这芙儿应着:“有劳芙姑娘。”
“公主客气了。”芙儿谦虚应着,像是欲言又止的看向徐暖,轻声说道:“听闻玉椤公主性格温润,待人有礼,今日总算是认识了。”
这突然的夸奖,令徐暖很是困惑,芙儿也不再多说,便退去。
这芙儿与自己应当是从未见过面的,这玉椤公主的封号寻常人还真分不清。
毕竟宫中皇子公主多的是,自己又鲜少露面,芙儿一个侍女如何听闻?
如果不是尹若月特意提起,那应当就是她自己私下在打听过自己。
这般细想之下,徐暖自己都被吓到了,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芙儿心机应当不会藏的这般的深吧?
正当徐暖想的出神,忽地落入一怀抱,尹若月低头蹭着徐暖的肩,像是深闺怨妇般埋怨道:
“芙儿人都走了,难不成公主魂也跟着走了么?”
耳旁略过的温热的气息,徐暖竟觉得像是被电流穿过一般,酥麻的很。
侧身去看,便见尹若月已然散下束起的发,身上也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衣里衣。
明知她不是柔软女主,可徐暖还是担心她会感染伤寒而生病。
也许这是长年患病的后遗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