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他问,往艾德落下的地方走去,像个傻瓜看万花筒一样凑近那里。
就在他看向雪堆的时候,他后颈突然被人吹了一口冷气,连缀着一串轻轻的小女孩的笑声,让迪克毛骨悚然,接着一股力道将他推进了雪堆里。他挣扎,但无济于事,这雪堆好像有无限的深,迪克感觉自己一直在下落。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脚下,心底一紧,那是无尽的黑暗,只有岩浆边缘的一点烧红的色彩,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落下去的话会烧死在这里。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雪层下面会有岩浆?这符合科学定理吗?
他一把抓住岩壁凸起的部分,下坠的巨大力量好像要把迪克的手臂撕裂,他发出痛苦的叫声,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松开手,否则他会掉下去的。
“艾德,你在吗?”他大喊。迪克手臂的肌肉绷紧,碎石从他的脚边落下,他看向自己扒住的那块,暗自祈祷它不会松动。
然后,他立刻捕捉到了石头上传来的细微的声音,他缓慢的抬起头,千万别,不是吧,他有这么倒霉吗——
下一刻,石头松了。
迪克的手在半空抓了个空,他不由自主的大叫了一声,感觉自己像跳楼机上的乘客,被失重感弄得措手不及,和碎石一起掉落下去。
在半空的时候,他的手臂被人捉住了,拉扯间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迪克发誓自己的右手臂一定脱臼了。
握住他手腕的人将他缓慢的提了起来,扔到地面上。迪克这才注意到原来这里还有一块平地,隐藏在岩石缝隙里,刚才艾德就是在这里接住了迪克。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迪克问,一边活动他的手臂,谢天谢地,它们没有脱臼,“我叫了你的名字。”
艾德的手不自然的扭曲,他先走到迪克面前,检查他有没有受伤,然后才说:“你要往坏的方向想。”
迪克茫然:“嗯?”
坏的?可是他的手臂没有脱臼啊?
几乎是立刻,他感觉一阵奇怪的疼痛,他大叫了一声,发现刚才还好的右臂现在已经无力的垂下,脱臼了。
“这、这……”
“住脑,迪克。”
住脑?艾德用错词语了吗??
“我没用错。”
他真的猜得到他现在在想什么?
“答案是‘是的,我猜得到’。”
迪克捂住自己的脑袋:“你认识x教授?”
“那是谁?”艾德疑惑。
“呃,我们先不提这个,下次我们一起去见他,”迪克意识到,现在不是闲聊的好时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精神图景是扭曲的,你想着好的东西,就会变成坏的,越不愿意成真的反而会实现。”艾德若有所思,“他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他在惩罚自己。但他的精神状态有点特殊,应该有人引导过他,所以才会不按套路出牌,将我们困在这里。”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有人知道我会来帮你,迪克。”艾德说,更加困惑,“他把他的世界用大雪遮住了,只可能是有人训练过他的结果。”
可是是谁?
大雪、岩浆、反面——这些名字在艾德的脑海里勾勒出一个形象。但他们在艾德的时空并没有交际。
艾德的手很快愈合了,他看上去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而迪克只好努力去想他的手臂会脱臼,然后奇迹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