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历,全靠靖亲王撑着,七年来,连续两年荒年,以至于国库没有什么收入,反而贴补出去的更多。
靖亲王和楚国不知道说了什么,楚国退了兵,所有的百姓都对他感恩戴德,如今他不就像个被架空的傀儡。
如果陆鸣凤看见这样的宫珏翌,一定会大吃一惊,曾经连勾唇一笑都能让人如沐春风的丰神俊朗的一个男子,如今竟然变成了这样。
长长的胡子,目光混浊,整日里借酒浇愁,不修边幅,朝堂上也都由靖亲王,他亲封的摄政王处理政务,整日里也浑浑噩噩,不知所谓。
同时,靖亲王的名声也是远扬万里。坐在马车里的陆鸣凤身边是六个身姿挺拔英气十足的黑色锦衣女子,四匹马拉的马车上,描金彩绘的宽大车厢里,沉香跪坐在一旁的软垫上照顾诺姐儿。
陆鸣凤倚在车厢里闭目养神,头枕在用棉花做了处理的车壁上,有种现代沙发的感觉。
暗紫色纱帘被风轻轻撩起,有淡淡天光溢进来。阳春三月,阳光微醺,正是出门游玩的好时候,刚离开云族,诺姐儿还昂然,精神十足的好,反而陆鸣凤有些疲惫,露出了些许困意。
七年里,为了鸣记商行的事情陆鸣凤也会时不时的出来走动,如今无论是大历还是楚国,她的产业遍布各地,并且在各处都置办了宅子,清一色的四进大宅子,地段繁华,奢华张望。
鸣记商行也是名声在外,最开始是因为福兴楼的善名传出去,渐渐的知道的人越来越多,鸣记也水涨船高。
一路上走走停停,时而在繁花似锦的山谷间休憩,时而在怒江奔腾的大江大河旁停下观望,一路上,诺姐儿欢喜的不行。
此次出行,因为陆鸣凤不放心诺姐儿的安危,一共带了十二个明卫,五百暗卫,明卫随身跟随,五百暗卫潜伏观察。
可就明面上这个排场,就在所过之处扬起了轩然大波。
鸣记东家的名声也是越传越邪乎,没有人知道这究竟是谁,这位从来不在世人面前示容的人更加好奇了。
队伍不紧不慢的往大历去,陆鸣凤则难得清闲的守在诺姐儿身旁。
“这个错了,应该这样写。”
陆鸣凤从车厢上做的小柜子里拿出宣纸来,用炭笔示范给诺姐儿看,诺姐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沉香在一旁看的一脸茫然,这纸上乱七八糟的符号都是些什么啊,她是一点也看不懂。
不怪她看不懂,她若是看懂了,反而就让人害怕了,毕竟这是现代的英文,若是沉香知道,陆鸣凤只怕今晚都睡不着觉了。
两母女兴致勃勃的探讨着沉香不明白的事,什么暗号,什么符号……
陆鸣凤交诺姐儿英语,就是想要用这个方法作为母女俩联系的暗号,防止有一天出了什么事,两人无法联系,诺姐儿虽然觉得有些难,可还是学的十分认真,这让陆鸣凤欣喜不已。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像是前面有什么把路挡了。
门口的马夫出声问:“夫人,前面有百姓成群的挡着路了。”
百姓成群结队的挡了路?这是什么情况,陆鸣凤嗯了一声,不等她发话,煞心已经回来了,她的声音传进来:“夫人,是大历靖亲王回京,打了胜仗,百姓夹道欢迎。”
宫玄迟?陆鸣凤已经心里默念着这个已经好多年没有再念过的名字,自己有些怪怪的,当下就要伸手去撩帘子。
葱白般的指尖却在触碰到帘子的一瞬间顿在空中,她讪然的收回手,心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