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小小年纪,模样却是娇憨动人,十分灵动。
李璧月心头仿佛被人狠狠的捶了一拳,疼得她喘不过气来,当初她以为自己会和宫玄迟生儿育女,她足足等了他六年,六年啊!
从一个青葱少女到一个双十年华还未成亲的大龄女,她满心以为宫玄迟是心悦于她,没曾想他竟让让自己嫁给了李三郎。
李三郎是礼部尚书李大人的侄儿,看着外边一表人才,实际却是个草包,懦弱无能,这样的人让她如何甘心为他妇?
可是她肚子里都怀了李三郎的骨肉,如今不认也不行,可是她看见了陆鸣凤和这个孩子的时候,心里却涌起难以抑制的不甘来。
她是齐家养出来的女儿,怎能不如那个像野草一样在乡野里长大的村妇?虽然知道陆鸣凤有福兴楼这个产业,可是当初她就觉得陆鸣凤是因为有点运气才得的这个产业。
七年了,她以为陆鸣凤都长眠地下啊,没曾想竟然会以这种方式重新见面。
陆鸣凤则巧笑嫣然的对她点了点头,眸子里的那中不屑却不言而喻,李璧月心里燃起熊熊怒火,讥讽道:“听闻你已经嫁过一次人了,不是应当好好待在屋里,守贞过日子吗,怎么如今又要嫁人了?”
陆鸣凤也笑意愈盛,正要反唇相讥,便听见一道温煦和风的声音:“鸣儿,你怎么也不穿件披风出来,外面风大……”
几人寻声看过去,便看见宫玄迟一身黑色常服气度优雅的走过来,他身量颀长,长身玉立。
他十分自然的走到陆鸣凤身旁,李璧月几人傻眼时就听见一旁的诺姐儿对宫玄迟撒娇道:“爹爹,她们欺负娘亲,爹爹……”
宫玄迟转身温柔的摸了摸诺姐儿的脑袋,笑意盈盈的点头:“好,谁欺负诺儿的娘亲,咱们就打她板子。”
诺姐儿拉着他的衣袖,笑着点头,眉眼弯弯如新月。
宫玄迟转身看向李璧月几人的目光就有些不善了,他微微靠近陆鸣凤,颇有种为她做靠山的意味。
“你来做什么?”
他声音寒冷如冰,如同来自地狱的暗夜修罗,李璧月吓得打了一个寒颤。
“阿迟哥哥,我,我担心,听说你要和什么云璋……”
“你叫我什么?”
宫玄迟目光如寒冰般的扫过李璧月的脸庞,吓得她话都说不全了,他哪里见过这样的宫玄迟啊,往日里他不是对她很好吗?想到这里,她更加不悦陆鸣凤了,一定是她说了自己的坏话,否则阿迟哥哥怎么会……
“不敬皇室宗亲,拉出去,打二十板子。”
惊雷出现,身后还有两个大汉,架着李璧月就要走,李三郎吓得大气不敢出,可是听见妻子要被打二十大板,虽伤不了性命,可李璧月如今已经有身孕了,哪里受得住啊。
他忙跪地求情:“王爷,还请王爷饶命,贱内已经怀有身孕,受不得这顿板子啊,还请王爷手下留情!”
宫玄迟听到李璧月怀孕两个字的时候,面色已经有所松动,他望向陆鸣凤,陆鸣凤也有些犹豫,她也是做过母亲的人,对于这些事也多有宽容。
她想了想还是对宫玄迟道:“不过是些言语上的不敬,这次念在她怀有身孕的事,饶了她吧,也当是积福行善了。”
宫玄迟也点了头,“既然鸣儿已经开口求情,那这次就算了吧,下不为例。只是王府门房怎么回事儿,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放人进来,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