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颤抖的感觉,陆鸣凤听了也没有多加怀疑,她不相信一个乳娘竟然也有胆量欺骗她。
最重要的是,凭借她识人多年的眼力见儿,她相信乳娘句句属实,所以没有等她说完,就问道:“今儿鸣哥儿都吃了些什么,事无巨细,还有,你今儿又都吃了些什么,去过哪些地方,见过什么人,通通交代清楚。”
乳娘听了,自然知道皇后娘娘对这件事有多么重视,不敢磨叽,连忙把所有事都说了。
陆鸣凤听了一遍,发现其中并没有什么蹊跷,又连忙找了太医院院判过来,给鸣哥儿和乳娘都把了脉,两人都身子康健,鸣哥儿在陆鸣凤这里也没有再哭闹,陆鸣凤觉得真是找不到哪里出了问题。
看着肉嘟嘟的鸣哥儿在铺着银鼠皮的临窗大炕上安静的看着自己眨眼睛,小脸上红彤彤的,刚才哭过的痕迹也淡淡的,她心里也不由的放松下来。
结果太医走后,乳娘刚要抱着鸣哥儿出去,鸣哥儿的哭声又响了起来。
陆鸣凤没有办法了,她让乳娘今晚就歇在外面的暖阁里,她今天带着鸣哥儿睡。
厨房熬了香香浓浓的鸡肉粥,可陆鸣凤却再也吃不出来当年沉香做的鸡肉粥的那种满足与欢快。
陆鸣凤心里觉得有些不是个滋味,胃口也淡淡的,可又不能不吃吧,毕竟她现在可是在做月子,若是在月子里落下了什么病根,到时候可就麻烦了,悔恨终生也说不定。
这般想着,陆鸣凤就勉强用了一碗粥,洗漱后带着鸣哥儿歇下了。
第二日,卯时初刻,陆鸣凤正吃早饭,奶娘也在喂鸣哥儿吃奶,突然煞心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她手上拿着一卷牛皮卷,面色苍白的道:“主子,八百里加急!”
加急的信件?
陆鸣凤心里狐疑,还是放下手中的筷子,接过煞心递过来的牛皮卷,心思忐忑的翻开来看。
不知道是信的内容太令人震惊,还是说陆鸣凤的一个不小心而已,竟然把桌子上的碗打翻了,碗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阿迟他……陆鸣凤心里突然一阵刺痛,只觉得一切都不是真的,宫玄迟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落入敌人的圈套,怎么会兵穷马尽竟然落到了山崖下。
她只觉得心仿佛落到了冰窖,瞬间血液凝固,让她面无血色。
煞心知道陆鸣凤一定很难过,所以没有敢多说,低头沉默着,只等着陆鸣凤吩咐。
果然,一刻钟后,陆鸣凤高声的叫了她一声:“煞心!你现在就去找大小姐,势必要在明日之前找到她,把一万人暗卫聚集起来,让煞风去准备快马,我们去边城。”
煞心原本还很镇定的听着陆鸣凤安排,可是听到陆鸣凤要亲自去边城的时侯她立刻就劝阻道:“娘娘,边城现在如何还不知道,可是您现在还没有出月子,怎么能出去见了风!”
听见煞心的劝阻,陆鸣凤并不觉得有多不悦,反而有些感动,这个时候前路未明,一切都还不知道怎么样,煞心能够不怕她的身份而直言劝阻,可谓是个忠义的人。
陆鸣凤心里感动的同时,却还是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不,不过如何,现在皇上还生死未卜,境况不妙,我身为他的妻子,怎么也不能袖手旁观,隔岸观火,我知道你的用心,我心意已决,不必再劝了。”
煞心哑口无言。
第二日,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