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知道他不会承认阿一兰还在他心中占一席之地,他对富心淑还会由怜生爱。既然她已经拿定了主意,她不想再争辩。她只是希望这一切尽早结束,她的小腹已经有些微隆起,新杰最近没有像过去那样仔细看她,所以没有注意到。她不想告诉他,如果他知道,是不会放她走的。希望所有的事情早一天结束,她就可以早一天带着孩子离开。
相聚的时日已经不多,她任由丈夫跟她亲近。
清晨,主人练过功之后,像往日甜蜜相聚之时一样,相谐在园中漫步,为夫者采撷着夏末秋初的娇艳的蔷薇簪在妻子发髻。让相随而来的侍卫看着羡慕,让对面走来的阿一兰看得嫉妒,更衬着她自己的寥落。淡淡地招呼过后,阿一兰虽欲言,然看着新杰的冷淡,又将话咽回。新杰带着妻子及时避开。
莲儿知道这个阿一兰不会那么容易罢休,果然早餐后她在中庭拦住了从客厅见过来访同僚后的丈夫,投身其怀中哭诉。莲儿远远望见,她端着药从另外一边绕去房中等丈夫,但是她没有想到新杰会带着质问来见她。
“阿一兰说当时你跟沂和说只要他将她赏给当值的卫士,你就答应他,这是真的?”
这无耻荒谬的话让莲儿哭笑不得,而丈夫对此女的轻信让她痛到极点。“你相信?”
“我就是不相信所以才来问你。”
“在你眼里我的人品就如此卑劣?我当初让太子放过她是因为她救过你,我觉得欠她的人情,现在你去告诉她,从今而后我再也不欠她什么,反而是她今天编了这么恶毒的事来伤害了我,是她欠我的,我不想把自己变得跟她一样卑劣,这次留着等她自己遭报应,如果她再做什么卑鄙的事,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新杰没有见过莲儿如此愤怒,难道阿一兰又骗了他?
“以后也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关于这个卑鄙的人的任何事。我也再也不想在家里见到她。”她愤怒地离开,不去管他说什么,更不管他是否服药。
他无法相信妻子会如阿一兰所说去出卖她,但是他同样也无法相信像阿一兰那么纯真的人会编造故事来陷害妻子。而此时属下却通报太子到来,让他不得不打点起精神去参见。
“晚凝不在吗?”太子进门免去凡俗的礼节,他显得很烦躁直入正题:“不在正好,正有事需要单独跟你商量。”
太子递给他一份沂和卫士的证词,上面详细记录着当晚的过程,其中最让新杰吃惊和心痛的是据那卫士所言,沂和本来在第一次以后已经停止对莲儿伤害和虐待,但是阿一兰污秽的语言和对沂和不断的讥讽激怒了他,让他重新开始对莲儿的施暴。他们当时都听见了沂和对莲儿的表白,觉得他对唐夫人极为喜爱,本来不会下如此毒手。然而阿一兰甚是嫉妒,以那几个卫士对阿一兰在府中惯有行为的了解,他们几个都判断她是故意激怒沂和以求报复。
“新野跟我说晚凝伤得很重,他去的时候她昏迷不醒。晚凝来求我放过阿一兰的时候,我想她也不知道此女如此恶劣。我那天放阿一兰走的时候,还没有看到这份供词。现在我不知道出了这种事,晚凝是否后悔当初她来求我放了阿一兰。如果她要追究此事的话,也需要她去过堂作证。这么深的伤害之后,你觉得再让她去上堂合适吗?如果不去,至少也需要她出具证词画押,但是跟她重提此事,对她来讲又是一次伤害。所以我想跟你商量,你觉得如何处理比较好。”
当新杰将刚才惹怒莲儿的经过告诉沂义之时,沂义也感叹这个表面看着单纯的阿一兰居然有如此险恶的用心,真可谓人心叵测。
“另外还有件事我需要跟晚凝商量,晚凝让人带信给我,让我彻查最近半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