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扩建的太学,单单是大门就有两丈高。汉白玉的大门洁白庄严,正中间黑底金子写着太学二字,乃是孙承宗亲笔。两侧的汉白玉柱子上写着两行字,分别是知识就是力量,落后就要挨打。两行字银钩铁画,一看就是出自大家只手。
对知识充满了渴望的年青人来说,这扇大门就是传说中的龙门。至于他们,就是那一条条想要越过龙门的鲤鱼。
呼朋唤友称兄道弟的声音不绝于耳,脖子上挎着笸箩的小贩不断在人群中挤来挤去。这些人早起赶路,油条是最好是吃食。一大笸箩油条,不大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大堆铜哥儿。
如果想要吃好一点儿,远处凉棚地下。有小摊子摆着桌椅,豆腐脑,稀粥甚至还有豆汁在卖。几个伙计忙得连喘气的工夫都没有,竹筐里面的碗几乎要摞到顶棚上去。
“老哥哥,我总觉得我家虎娃考不上。他从小好武,这舞文弄墨的本事学也学不来。”
“老弟!这你就不知道了,从太学毕业的学生可以直接进入到山海关的陆军军官学校学习。听说三年学成之后,就能当上连长。你可听好了,是辽军的连长,可不是那些守备兵的连长,权限大着呢。”
“真的!可惜,我那娃身子骨不结实。我也不愿意让他去打仗,兵凶战危的,我家可就这一条根!”
“不愿意去军校,还可以去其他地方。农事有农研院,机械有机械院,还有医学院和地理学院。我听说最吃香的,叫什么电学院。不过去那个学院和不大容易,需要调查祖宗八代。只有身家清白的子弟,才能进入那里读书。
可是有小道消息,电学院毕业之后。第一年的薪金就是这个数……!”
“多少?”
“一月两百银币,乖乖,在京城好地段买个四合院三千银币。人家干三年,就能在京城置办家业。”
“只要能考中,都差不到哪里去。孩子们现在读的书,可不是以前举人老爷们读的八股文。那些奇奇怪怪的符号,我都不认识。听说是来自大食的学问,算起数来极度便利。
我家账房现在扒拉起算盘来,都没有我家孩子打的好。”
“孩子们学习了六年,基本上都会了读书写字。算一些算数,也都是张口就来。多亏了大帅,不然俺一个赶车的。家里八辈子也没出一个识文断字的,现在有个孩子能出息成这样,真是祖坟冒青烟喽。”
“可算是大帅的政策好,孩子们没学那些没用的八股文,现在学的东西都很有用。有时候上街买菜,他算的比老子算的都明白。有时候他不会的题来问老子,老子他娘的哪里明白。
哎……!气死个人!”
“这茬孩子,可赶上好时候喽。”
“以前嚼咕都混不上,现在……”
太学侧门大开,十六名全副武装的士兵端着大八粒步枪,步枪上的刺刀在朝阳下熠熠生辉。所有人等,没一个敢踏上汉白玉的台阶。这里只有手持准考证的学子可以进入,其他人冒然闯入,肯定会被击毙当场。
大明现在的风气很好,规矩都是明摆在那里,谁犯了规矩就要接受惩罚。只要在规矩内办事,包准你活得像游鱼一样惬意。
今天是熊赐履表现权威的一天,一个月前还在和李浩在遥远的西域,翻出小河墓地的干尸,一个月后的今天。自己居然成了太学的祭酒,年纪青青骤得高位,人生际遇之奇无出其右。
熊赐履穿着一条黑色长裤,上身的件白色半袖上衣。左胸兜里插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