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柱子的前边都摆放着一个花瓶,花瓶有两米多高,上面的掐金珐琅刻花。地面也是大理石地砖,一条猩红的地毯从门口一直铺到楼梯台阶。
两侧的墙壁是大理石贴画,一面是工人们炼钢的场景,一面是辽军战士作战的场景。
最为讽刺的是,大厅正面最显眼的位置,挂着李枭和孙承宗的画像。东方画作通常都是写意,写实的很少。这两张画像,肯定是请西方的画家画的。油墨重彩,把李枭画得英武不凡,把孙承宗画得睿智如仙。
李枭不记得有人给自己画过油画,这两张画像的出处十分可疑。不过看那眉眼,倒是和自己很像,非常像!
让侍卫抓过一个人来,直接带着自己去布政使的书房。这年头,书跟后世的办公室一样,都是办公的地方。
被抓住那人腿肚子转筋,死活不带着李枭他们走。顺子走过去,“啪”“啪”抽了两个嘴巴。然后掏出手枪顶着他的脑门儿!
“不带路,现在就打死你。”
好汉不吃眼前亏,眼前这个家伙很明显是好汉。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他立刻出卖了布政使大人。带着李枭等人一路走上楼梯,穿过铺着红地毯的走廊,来到最顶层的一个房间。
刚刚走到门口,就见到一个三十许人的家伙,带着一副金丝眼镜,身上穿着蜀锦褂子。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找谁?”眼镜男看着李枭,他觉得眼前这人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让开!”顺子没跟他废话,伸手把人推开。那人还想说话,后面的一个侍卫一拳就闷在他脸上。眼镜片碎了,脸上都是血。
走近布政使廖鹏举书房门口,扭了一下门锁,居然没扭动。门被从里面反锁了!
“咣!”厚重的实木门被一脚踹开,里面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书房的空间非常大,办工桌有双人床那么大。可摆在里面仍旧像是一个火柴盒!靠着墙壁,有一做巨大的玻璃鱼缸。里面赫然游曳着两条小鲨鱼,靠着窗户的地方。有一个实木的架子,上面蹲着只凤羽高耸的金刚鹦鹉。那体型,比起小玉买的那只小白要大出半尺。
布政使廖鹏举这时候身上穿着布褂子,怀里搂着一个穿得同样很少的女人。这家伙也剪了短发,可奈何头发已经开始谢顶。只能以地方支援中央的形式,勉强保持着中分的发型。
“你们是干什么的?”廖鹏举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这一跳起来,大家看得更加清楚。这货居然只穿了一条小裤衩,肥硕的大腿和大肚腩都露在外面。
“来喊冤的!”李枭从顺子身后走了出来。
看到走出来的居然是李枭,廖鹏举吓得魂飞天外。他可比外面那个书办有见识多了,李枭他是见过的,还不止一次。最近一次就在三个月前李枭来锦州视察的时候!
“大!大!大!”舌头忽然患上功能性障碍,大了半天,后面那个帅字也没说出来。
“您这个布政使干的不错啊!”李枭阴沉着脸,背着手踱到廖鹏举的办公桌前面。那个女的已经钻到桌子下面,反正那桌子很大,估计下面钻俩人都不成问题。
“大帅!饶命啊!”总算是恢复了语言功能,廖鹏举“噗通”一声跪倒的地上给李枭磕头。
“饶命!好啊!你给我个理由?”
“!”廖鹏举眼睛叽里咕噜乱转,真的在想理由。
“饶了你的理由我没想到,可干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