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克昊向杨士模教授打听实验室搬迁的情况,杨教授说道:“大棚搭建不久,存放在u市仓库的实验设备还没有搬过来。”
“实验全部都已经停下了?”胡克昊问。
“趁实验设备没有搬过来,场地宽敞,我最近又在做一种新的实验。怎么样,进来看一看?指导一下工作。”杨教授说。
杨教授把实验室的门帘拉开,胡克昊和刘四叔进入了实验室。杨教授经常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实验,外行不知道的人以为他不是做实验,而是在搞一些耍把戏。果然,胡克昊看见杨教授哪里是在做实验,分明是在加工产品。
房间里面有十几个人,分成了两组,一组在编制地毯,还有一组在打晒席!这杨教授也真是的,在u市废弃厂区的地下实验室里,他的实验要么是打子弹的实验,要么是养猫的实验,要么是打球的实验,他却说这些实验分别是电子双缝实验、薛定谔猫实验、分光镜及延迟实验,真是莫名其妙,有辱斯文。
刘四叔看见杨教授雇人编制的地毯,笑了:“杨教授,您雇人编制的这是什么地毯?这能叫地毯吗?到处都是洞,您卖给谁呢?”
“哈哈,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我这地毯看似地毯,实际上又不是地毯,我另有用途,不是为了赚钱。”杨教授说道。
胡克昊仔细一看,只见这些地毯是一个正方形,把正方形分成九等份。成为一个九宫格,把最中间那个格子挖去。剩下的八个格子,每个格子又分成九等份,八个大格子中一共有七十二个小格子,再把八个大格子中心的那个小格子挖掉。剩下六十四个格子,每个格子又分成九等份,六十四个格子中一共有五百七十六个格子,再把六十四个大格子中心的那个小格子挖掉。剩下五百一十二个格子……以此类推,乃至无穷……
“杨教授,您这个千疮百孔的地毯要做到什么时候?在地毯上不断挖洞,最后这地毯不就没有了吗?”胡克昊问道。
“我这地毯不是普通的地毯,他有一个阳气的名字——sierpinski地毯,读作谢尔宾斯基地毯。”杨教授说。
“杨教授,没想到您也落入俗套。本来您这地毯就是国产货,难道您给它取了一个外国的名字,它就成了进口高档货?”刘四叔揶揄到。
杨教授笑而不语。这实验室大棚建好以后,杨教授本想抓紧时间,找搬家公司把实验设备尽快搬进来。他有一天看见喜鹊村的妇女在村官贺书骏的带领下针织地毯,于是他就产生了灵感,要充分利用场地,在空旷实验室制造sierpinski(谢尔宾斯基)地毯。
胡克昊和刘四叔继续参观,看见几个篾匠在打晒席。在农村,打晒席很常见。技艺高超的篾匠把竹子划成很细的一寸宽的篾条,带皮的是青篾,没有皮的是黄篾。篾条可以编制很多农具,如背篼,如米筛,如箩篼,如簸箩(本作者般若簸箩中的簸箩二字即来源于此),如晒席。打晒席如同织布,无非就是把作为经纬线的篾条包括青篾和黄篾编制在一起。
棉纱编制在一起形成一块布,篾条编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