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人很多，大多是青年男女，中老年人很少。他们坐下，老板笑嘻嘻地跑过来，拿一张抹桌帕把前面食客留下的食物残渣打扫干净，给他们倒上茶水，叫服务员端来锅底。“你们到那边去选菜，想吃啥就吃啥，吃完了再数签签。”
这锅底里面的油黑乎乎的，漂浮在水面，也不知被用过多少遍了。这只是老油而已，它第一次被使用的时候肯定是干净的，至少是桶装的“金龙鱼”。吃的人这么多，他们并不担心，要敞开肚子吃一顿。
马福左手端着铁盘，右手在菜架上选菜，一串一串的动物内脏、香肠、肉片都被他选中。
“老马，咱们还是少吃一些肉，多吃些菜。”贺书骏说。
马福拍打着他的肩膀：“兄弟，你这么瘦，把身上的肉全部刮下来都没有二两，跟我学，当肉食动物。”
这店有十几张桌子，锅里面的油水翻滚着，一阵一阵的香味扑进他们鼻子。桌子上的油汤翻滚了，他们先将一大把各种肉食串串放进锅里煮着。
“兄弟，先整一杯。”马福端起满满一杯的啤酒，和贺书骏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一串串的肉食被他们吃进肚子里，桶里的签签越来越多。马福和贺书骏每人喝了三瓶啤酒，感觉醉醺醺的。
醉眼朦胧中，马福看见一团白影从远处飘来。他揉了揉眼睛，看见这是一个漂亮的女生，约莫二十多岁左右年纪。她径直来到邻桌坐下，和那一桌的几个男生一起吃着串串。她的动作很轻柔，张开樱桃小口，专门吃锅里的素菜。
邻桌那几个男生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个女孩子，他们只顾自己吃。吃完以后结过账，只剩下这个女孩子孤零零地坐在那里。
“兄弟，那边有一个美女，孤孤单单地坐在那里，你敢不敢去搭讪？”马福对贺书骏说。
贺书骏仗着酒气，无所畏惧，笑嘻嘻地凑近那张桌子：“美女，你叫什么名字？能不能给我留一个电话？”
根据马福平时的观察，此情此景，女孩一般都要回复一句：“你神经病啊！”
可是，这个美女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盯着贺书骏，他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老板过来收拾桌子，这个美女起身离开。
“你有没有觉得奇怪？这女孩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好像脚没有落地的样子？”马福对贺书骏说道。
“我们跟着她，看她到哪里去。”马福匆匆甩给老板二百元钱，说：“我们有急事，不用找了。”
他们悄悄地跟在美女后面，美女飘悠了几下就不见了。他们只好回去，转过街头，看见远处开来了一辆小轿车，他们站在人行道旁边等待。车子经过人行道的时候，刚才那个美女又出现了，她竟然迎着轿车跑了过去。这轿车司机为了避开这个美女，急转方向盘，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轿车撞上了旁边一个骑电动车的男人。
马福和贺书骏看见这一幕，吓呆了。待他们回过神来，这司机开动发动机，想要逃逸。那骑电瓶车的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不许跑！”马福冲出去，挡在轿车面前。
轿车司机不敢强行开过去，停了车。“赶快送人去医院！”马福吼道。
贺书骏赶快报了警，同时记下了这司机的车牌号。他们不敢随便挪动伤员，只好拨打120，救护车来了，把伤员接进了医院。警察来了，围绕他们展开了调查。
他们把所见所闻都告诉了警察，特别地提到了那个过马路的白衣女孩。轿车司机也说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