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人家肖闻郁不搭理她,十条回一条已经是极限。
几天后,肖闻郁主动打沈琅的电话,声音低沉疏淡,直接问:“你想知道什么?”
他跟她打直球。
沈琅没想到他会打电话来,估计是被自己烦得不得了才打来的。她放下手里的图纸,顺着调侃:“肖先生都猜到我有问题问你,就猜不到我想问你什么吗?”
她已经改了口,开始叫他肖先生。默然几秒,肖闻郁才开口:“猜不到。”
“我想问你有没有时间,好让我请你一顿饭。”沈琅说,“上回的晚餐本来应该是我来买单,没想到你请了,算我欠你的。”她说得煞有介事,笑着补充,“我不喜欢欠别人什么,更何况你现在还是我的甲方,算是……很正式的关系。那就更要客气了,你说呢?”
沈琅嘴上一口一个“客气”,语气却黏黏的,带着点微妙的暧昧。
这话说的,不答应就相当于承认两人不必客气的关系,答应却又上了套。
沈琅占尽口头便宜。
“请客就不必了。”肖闻郁声音平静,却在电话那头眯了眼眸,半晌道,“如果你实在想还,餐费可以直接从你的项目金里扣。”
“……”沈琅头回领教肖闻郁的资本家做派,噎了噎才接话,“肖先生好客气。”
办公室里静谧异常。沈琅话音刚落,肖闻郁虽然没开口,她却听到从电话另一边传过来些声音。
是道轻微的气流音。分不出是意味不明的低哼还是轻笑,像男人的鼻尖轻轻地蹭过耳朵,顺着耳廓上纤毫毕现的血管脉络往下抚,不经意却足够勾人,跟上回他接电话那声低低的“嗯”字如出一辙。
沈琅听着忽然冒出了点微微的心思。
电话通了会儿,肖闻郁没再出声,沈琅也不急着起话题。沉默间,组里的结构师进来给沈琅送图纸,等办公室的磨砂玻璃门再次关上,她边看图纸边问:“下周的方案讨论会你会到场吗?”
没等肖闻郁回话,沈琅没忍住,嘴欠了句:“有几天没见了,我还挺想肖先生的。”
没人接话。
意料之中,沈琅迎来她第数次被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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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案讨论会在即,接下来沈琅在外往总承包方那里连跑几趟,在内忙着翻资料找数据,没想起来再去骚扰肖闻郁。
会议仍旧开在恒新集团,肖闻郁没到场,恒新这边派了其他几位负责人过来。
进来送咖啡的助理目光频频往沈琅这边瞟。沈琅漂亮得让人印象深刻,助理总觉得眼熟,想了片刻才恍然想起来,这位好像是上回在股东会上特立独行的那股清流。
就是众股东昂头吵得不可开交,她低头气定神闲画图纸的那位。
沈琅接过咖啡,偏过头轻声问了句。
“肖……”助理反应过来她问的是肖闻郁,忙说,“董事长临时有事不在公司,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助理突然回忆起上次送错的那杯咖啡,像是想到什么场景,猛然红了脸。
这一幕看在对面另一设计院的建筑师眼里,就是另外的意思了。
此次恒新的商业园项目竞标这家设计院本来势在必得,没想到空降了另一家建筑事务所跟他们分着做项目,听说还是甲方老板钦定的,跳过了前期冗长复杂的项目准备工作,直接插入到了方案深化的环节。
这位建筑师是此次设计院的负责人,他从业十几年,没想到有天要跟沈琅这么年轻的后辈平起平坐。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