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真进来后,径直上了楼。黄介观已经等在了房门口。
见到他,石真赶紧拱手笑道:“介观,果真是你。”
黄介观也拱了拱手回礼:“子仁别来无恙。”
两人见礼毕,黄介观将人请了进去。石真一坐下,又高兴的感叹:“介观,今日得见,可是让子仁欢喜啊。”感叹完又忙忙的问了黄介观这些年去了何处游历等等。
黄介观略略的概说了一下,就将话题引了过来:“子仁现今已然是一方父母官了,何事竟然劳动你亲自来巡查的?”
见黄介观问这个,石真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方才压低声音对黄介观道:“也就是介观我才能说。我已经接到禀报,端王明日就会途径此处。这不得好好准备么?”
说到这里,石真叹道:“唉,只希望端王这次能从这里风平浪静的过吧。”不然,他可真是麻烦了,说不得到时挂冠免职都算是轻的。
黄介观静静的听完,难得的开口提醒:“这可是尊大佛,子仁你可要小心应对才是。”石真苦笑道:“是啊,万般小心才是啊。”
两人聊得一阵子,石真道:“介观,得罪了。子仁还有公务在身,实在不能久留。不如,请介观明日过府一叙可好?”
石真说这话时原本没指望黄介观一下都答应的,心里都已经想好了如何游说的说辞的,谁知,黄介观已经一口答道:“行,我明日到你府上来。”
石真大喜,不过,想着黄介观一向是不耐俗事交际的,得先跟他说明白:“届时府上可能会很繁杂,还请介观到时千万忍耐一二。”
黄介观一挥袖子道:“无妨,我既然答应了,就必会忍耐的。”听得黄介观这回答,石真嘴角一抽,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家伙说话还是这么不客气。不过,石真是深知黄介观的为人,也不生气,笑着起身就要告辞。
黄介观却是叫住他:“你留个帖子给我。你看我现在这素衣白衫的,去到你府上,估计大门都进不去的。”
这倒是的,衣冠取人,古已有之,想来他石真府上的门房也不会太例外。石真走到门外,亲手从幕僚那里拿了个帖子过来递给黄介观。
待人走后,卢济川找到师傅,颠颠儿的问道:“老师,这石大人仿佛对您挺恭敬的,这是为何?”毕竟,他师傅充其量有个进士的功名,那石真可是一方父母官,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可对老师却很是客气,这必是有缘故的。
黄介观傲娇的斜睥了眼卢济川,好好的捋了一阵胡子,方才跟卢济川科普起自己跟这石真的过往。听完,卢济川明白了,原来,师傅对这石真是有大恩的。当年同场考试时,黄介观帮石真做了题的。这恩情不小,难怪石真一直记得。
入夜,万籁俱寂,众人酣睡,卢济川却是陡然惊醒了。醒来的卢济川喘着粗气,心惊不已。怎么回事,他竟然梦见了端王被杀,而且这次跟前次见到的还有所不同。
端王不是在江上被杀,而是在岸上被杀。以过往的经验,这梦境八成是真的,也是,刺杀之人为了以保万全,也不可能就准备杀一次的。
这岸上的地形,卢济川很是眼熟,如果没猜错的话,就是他们前此走过的那处两边都是山的狭窄要道,弯月沟。那弯月沟卢济川印象颇深,那地形很是有特色,离远点看,天色从山间透出如弯月一般,估计,就是因此而得名的。
弯月沟离这里约莫十多里路,石知府说端王今天会到三洲府,那也就是刺杀就在今天了。想到这里,卢济川睡不着了,看看外面天色,天色已泛白。。
卢济川赶紧起身,正要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