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姈是才女,你是个野丫头,你怎么有脸非要做三姑娘的……”
“你傻啊。”陆姳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你一个狗屁不通的纨绔子弟,文不能文,武不能武,之所以锦衣玉食养尊处优,还不是因为你是昌王、昌王妃的儿子。你的一切都是生出来的,本应该知道血统有多么重要。你却茫然不知,还有脸在这儿跟我瞎叫唤。”
“你,你胡说……”扬景明被陆姳劈头盖脸一顿骂,又羞又气又怒,简直要跳起来了。
陆姳冷哼一声,“我说错了么?难道血统不重要?如果血统不重要,你身边这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侍卫大哥何需像个哈巴狗的跟在你身边,听你差遣。你睁开眼瞧瞧,这位侍卫大哥论人才比你强上千倍万倍,若是以本事论英雄,你给他提鞋也不配。”
扬景明险些气死,侍卫惊慌失措,面如土色。
“十五少爷,莫听这女子胡说,小的只配给您当哈巴狗……”侍卫颤声道。
扬景明满肚子气没处撒,抬起脚狠狠踹过去,侍卫不敢躲,应声跌入池塘。
“十五少爷,小的冤枉……”侍卫进水后沉下去,很快又浮上来,“小的不会游水……”双手乱抓乱刨。
“这个侍卫如果聪明,就多喝几口水,多遭些罪,最好病上一场,否则扬景明消不了气。”陆姳幸灾乐祸的道。
春七佩服得五体投地,“三姑娘说惩治他,真的就惩治了。”
而且当时就惩治了,而且是扬景明动的手……不对,是扬景明动的脚。
扬景明气得太狠了,不停喘粗气,“野丫头,你,你真是个野丫头!”
陆姳嫣然一笑,“那是因为你实在太蠢了呀,如果遇到聪明人,我很斯文的。”
扬景明怪叫一声,“我杀了你!”
一大群人沿着河岸往这边过来了。
走在最前面的人一脸焦急,“快,不要让师兄为难了我姐姐。”
陆姳远远看着,凭身形便认出这人是陆姈,也猜出这群人是陆姈有意引来,看扬景明如何为她出头、为她主持公道的。
陆姳轻蔑一笑,转身往桥上跑,到了桥中央,转过头来,明亮如星的眼眸中已是泪光点点,“扬景明,你知道庆阳侯已经被逮捕归案,你舅舅当年的事难免东窗事发,便迁怒于我,要杀我泄愤。你杀我一人容易,可即便你杀了我,也掩盖不了你舅舅和庆阳侯的滔天罪行。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舅舅和庆阳侯一样逃脱不了国法的制裁!”
和陆姈同行的贵妇人们都惊呆了。
本以为只是来看个热闹,谁知竟会如此激动人心。
“这姑娘是谁?”
“听说是平远侯府大公子之女。”
“那不就是谢大将军的外孙女么?”
“可不是么。”
“当年的旧事要被重新翻出来了?”
“或许吧。”
陆姈风中凌乱。
怎么会这样?就是来看陆姳被教训、出洋相而已,怎么扯上什么国法、天网了?怎么扯上扬景明的舅舅了?糟糕,如此真的把扬景明的舅舅拖下水,昌王妃饶不了她……
扬景明一脸迷惘,“我舅舅?没有啊,不是我舅舅让我杀你的。”
他完全被搞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