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脚杯忽然迸裂,香槟酒全都洒在了土大款的衣服上。
“我的阿玛尼高定!”土大款登时惨叫,骂道:“你眼睛瞎了啊?不知道帮我擦?知道这身衣服多贵吗?你卖半个月的身都赔不起!”
蔡萌被当场骂卖身,脸色又红又白,可那是她的金主,她能怎么办?只好忍着羞耻伸手去擦。
“啧!手擦有什么用?真是除了床上功夫什么都不懂!”土大款大声嫌弃着,直接扯了蔡萌的裙子擦。
她花了好几万的裙子!蔡萌心疼得几乎滴血。
她合作借高奢礼服的团队已经闹翻了,因为撞衫的事,没有造型团队敢跟她合作。但去晚宴怎么能没有礼服?没办法,蔡萌砸了好几万进去,买了条某个刚炒起来的潮牌礼服。
就这样,都花了她七八万现金。她已经打算这条裙子穿上五年了,没想到才穿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被拿去擦香槟,彻底报废了!
蔡萌看看苏暖身上那条价值百万的礼服裙,泪汪汪地看着土大款。
这男人最喜欢看她梨花带雨的样子了,求求他,也许能刷卡帮她买条高奢成衣。
可她泪汪汪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给瞎子抛媚眼了——土大款的注意力,都在苏暖身上呢。
刚才的事,到底是巧合,还是真的被她说中了?蔡萌心里打鼓,先发制人,哽咽地问:“亲爱的,你不会真的相信她的话吧?这跟江湖骗子有什么区别?只是巧合而已。”
对。土大款也想,哪有这么神的?
苏暖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又开口了:“你最好不要戴木制品,劝你现在就摘下。”
土大款下意识地抓住手腕上的鬼脸对眼黄花梨手串,这是他今天刚买的。摘下?不可能,他刚戴起来没炫耀一会儿!
这么想着,黄花梨手串的线莫名其妙松开了,十八颗珠子哗啦掉了一地。土大款低头看时,腿不知为什么动了,一脚踩在珠子上,登时一声仰天滑倒,后脑勺咚的一声砸在地上,眼睛都直了。
“张总!”蔡萌吓得面如土色。
“先生!”服务生也赶紧跑来,将土大款扶起来,“您没事吧?”
没事?差点摔死呢,怎么没事了?土大款心里发慌,总觉得事情邪门得很,不敢再在晚宴上呆,更顾不得他的手串,转身就走。
“这个时间点,时柱是松柏木,水满则木漂,松树上有松脂,最怕遇火。我劝你,这个时辰别出门,别开车,就在路边小公园里呆着,亲近泥土。”苏暖把玩着手里的高脚杯,“如果一定要开车,记住一句话,右为白虎易成煞,路且直走莫入岔。”
土大款走路的脚步略一迟疑,又赶紧走了。
薄依瑾在旁边围观了全过程,不禁好奇地问:“苏姐姐,你是吓唬那胖男人墨吗?”
苏暖不置可否地笑了,摸摸肚子,嘀咕着:“有点饿,找点东西吃。”
她本想很快离开,但现在不了,她就喜欢看得罪过自己的人哭着喊着求饶的样子。不出半个小时,土大款一定会回来的。
苏暖要了一碟马卡龙,坐在天鹅绒椅子上慢慢用勺子挖着。还没吃完一个,就听到门口一阵喧哗。
抬头一看,土大款捂着额头跑进来了,指缝之间,隐隐有血迹。
“大仙!”土大款冲向苏暖,伸出双手就要抓苏暖的手。
却在这时,一只有力的手将苏暖拉起。
沈北宸握着苏暖的肩膀,嫌弃地看着土大款。什么垃圾货色,也敢碰他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