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太太让鸭舌帽找一个叫魏艺的女人,是崔皓程的大学同学。
以上就是情人镯事件的所有信息。
苏暖分析了一下,觉得靠这几个信息,她找不出个所以然来。思来想去,苏暖还是觉得,得启用特别手段。
[眼里只有钱:沈总,能借你的手调查个人不?崔皓程的大学同学,叫魏艺。]
发了之后,苏暖不大确定沈北宸是不是真的会帮她,所以她把手机一收,还打算去崔家看看。
谁知一回到自己的车旁,就发现车上多了个人。
“沈总?”
苏暖满头问号,还真是个总裁文世界,一个大集团的老总,居然翘班?他们集团到底是怎么赢利的?
“休假几天。”沈北宸看出她的疑问,“要是我不在几天,公司就乱套了,养那么多职业经理人干什么?上车。”
前边几句说得很有道理,苏暖差点就点头了,好在听到了最后两个字:“上车去哪?”
“去崔家。”沈北宸说,“你不是要调查崔皓程的事吗?”
“确实是。”苏暖就不明白一点,“这关你什么事?”
“我好奇,不行吗?”
“也,也行吧。”苏暖没动,迟疑地说:“可是车我会开,架我能打,你跟着我……”
能有什么用?
这几个字,苏暖没敢说出来。
可惜沈北宸已经猜到了,他极力忽略被鄙视的感觉,语气平和地说:“我能管你一顿三餐加饮料零食和油钱,总之这段时间你一切报账,不管多贵,行了吧?”
“行行行。”苏暖二话不说上车了。
有钱好办事嘛!
其实,他只是想长期跟她时刻相处呆一段时间,好戒断苏暖这张脸,为此,他不得不化作付账人和提款机。
真是跟这守财奴什么孽缘。
沈北宸暗自叹息,问道:“崔皓程有什么问题?值得你出手?”
“人命关天,值不值得出手?”
原来她不是为了钱?沈北宸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无关钱的事,不禁真的好奇:“崔皓程怎么了?”
“他手腕上有个情/人镯,不过你们看不到,只有道行高的风水师、施咒者和受害者才看得到。”
“情/人镯?”
“一种凶煞的恶咒。”
苏暖解释:“一、施咒者和被害者是相爱至深的情侣;二、施咒者死在自己的血泊里。满足以上两个条件,则施咒者的血液会化作细线串着一颗血珠,戴在受害者手腕上。到了施咒者的周年忌日,血珠炸裂,长出无数血线,缠绕被害者周身,将其勒死。缠绵至死,就是所谓的情人镯。”
她说着便皱眉起来。
为什么崔皓程明明看得到手腕上的情/人镯,却矢口否认呢?
“你也说了,那是他心爱之人下的诅咒。”沈北宸说,“也许,他是心甘情愿为那个人死的呢?”
苏暖更不能理解了:“既然想殉情,就死得干脆点嘛,为什么还要等一年?这不什么都淡了凉了?还有,情/人镯是用血下的都是恶咒,充满了凶煞,会连累身边的人。刚才我遇到了崔太太,她身上就有煞气,可想而知,崔皓程父母身上也有。”
殉情就殉情了,何必连累身边的人?
“也许,是因为恨呢?”沈北宸低低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