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道:“王上,右相虽是我齐国的国相,但说句不好听的话,如今诸侯都已经听闻右相的身份,乃系秦国公孙,与秦公来往过密,倘或这一趟会盟王上带着右相赴约,唯恐会被秦国钻了空隙,另一些小人挑拨离间,那可就”
田婴说的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想说钟离不忠诚齐国,肯定会有差错。
田婴说的也有道理,按照齐王多疑的性子,必定也会这般怀疑。
但哪知道齐王突然断喝一声:“胡闹!”
田婴吓得当即由跪坐转为跪,双手伏低,道:“婴婴该死!”
齐王脸色很难看,道:“田婴!你与右相同朝为官,都是我齐国的子民,该当互相扶持才是,一个堂堂左相,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不是太偏颇了一些,有失国相的风范!”
田婴听齐王喊自己的名字,差点吓得一身冷汗,不知为何,今日齐王好像特别生气。
钟离则是挑了挑眉,看着这诡异的场景,齐王为了自己,竟然这般训斥了他的弟弟。
不过钟离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齐王肯定是改变了策略,想要打一棒子给一个红枣,之前已经借着田婴敲打过自己,田婴最近太嚣张了,因此又要借着自己敲打田婴,顺便给自己投喂一颗甜甜的红枣吃。
好让钟离出使会盟的时候,为齐王尽心尽力。
钟离心里好笑,田婴这也算是无妄之灾了。
田婴赶紧认错,齐王幽幽地道:“右相的身世问题,从今往后休要再提!钟离先生师出名门,必不是忘恩负义之徒,是么右相?”
钟离拱手道:“正是,王上说得对。”
齐王一笑,道:“如此甚好。”
他说着,又对田婴道:“你出言偏颇,还不给钟离先生赔罪?”
田婴那脸色,就跟吃了耗子屎一样,绿了白白了绿的,但是齐王正在“气头上”,因此田婴也莫敢不从,生怕冲了眉头。
田婴脸色铁青,对钟离大约一拱手,道:“右相,对不住了”
钟离一笑,道:“啊?左相,您说什么?”
田婴:“”
田婴怎么能看不出来钟离在消遣自己?但是齐王面前,他也不敢造次。
钟离十分不好意思的道:“哎,真是对不住啊,钟离这些日子有些染疾,耳朵背的很,您说什么?声音太小了,我听不清,请再说一遍罢,大声的!”
田婴听着钟离的话,气的七窍生烟,但是齐王就在这里掠阵,明明看着钟离消遣自己,却不说话。
于是田婴只好重复的大声道:“右相,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