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子一阵无奈,道:“那妇人是什么来头,竟如此大胆猖狂?”
士兵赶紧回话道:“那妇人十分猖狂,不禁打了卑将,还扬言就算是齐王亲自来了,也要给她面子,这天底下没人能管得了她。”
钟离一听,惊讶的道:“呦呵,这么大谱子?”
齐太子则是皱眉,道:“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谁!”
钟离眼睛一转,笑眯眯的道:“太子,您先别生气,我突然觉得,这事儿好像有点猫腻。”
齐太子奇怪的道:“什么猫腻?”
钟离摸着下巴道:“这妇人如此猖狂,一般猖狂的人我见得多了,但是在齐国界内,张口齐王都不敢管她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猖狂的人,钟离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可能在其他人眼里,自己简直狂到没边儿了。
但是有一个人,他绝对不会去叫板,那便是齐王。
因为齐王实在太阴险了,钟离没道理去和齐王叫板,也实在麻烦。
而那妇人口气很足,竟然不把齐王放在眼里,而且还把齐王拎出来打比喻。
钟离笑道:“我倒是有个想法,这一趟,咱们亲自走一走,说不定能顺藤摸瓜,能摸到了一个大瓜!”
钟离说着,还搓了搓手,一脸十分“猥琐”的模样。
当下众人便不再耽误,钟离和齐太子立即启程,带了几个亲信,飞马往鄄邑赶去。
钟离道:“咱们快走,我怕晚一些,我那师弟真的叫狐狸精给生吃了,这细皮嫩肉的,正好吃刺身。”
齐太子虽不知什么是“刺身”,不过莫名额角一跳,心里还有几分狐疑,强抢民女的事情他见得多了,这抢男人,他还真是头一次见。
两个人带着亲信赶往鄄邑,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已经到达了鄄邑之内。
齐太子带钟离找了房舍下榻,便令亲信去打听苏秦的下落。
钟离骑了一夜的马,整个人都要颠散了,此时倒下来便爬不起来了,浑身都疼,嘴里哎呦哎呦的喊着。
齐太子道:“先生,要不请医师来给您看看?”
钟离摆手道:“算了,我先小睡一会儿。”
他们正说话,“哗啦!”一声,魏章从外面打起帘子走了进来,道:“太子,右相,寻得苏秦了。”
钟离本想休息,哪知道魏章的“业务能力”如此之强,竟然这么快便找到了苏秦。
钟离十分不情愿,道:“人在何处?眼下怎么样了?”
魏章道:“在鄄邑附近有个富贾,此时那妇人便落脚在富贾舍中。”
钟离道:“妇人什么来头,你可打听了?”
魏章皱眉道:“那妇人身份十分神秘,章并未打听清楚。”
钟离又道:“那妇人显然不是本地人,除了她之外,还有什么人一起下榻在富贾家里?”
魏章如实回话,道:“似还有那妇人的儿子,一起下榻在富贾舍中。”
妇人的确不是本地人,她身边还带着一个儿子,那儿子二十来岁的年纪,也不知叫什么名讳。
他们去打听的时候,打听不出什么具体信息,妇人的儿子似乎十分低调,整日里也不见人,就连富贾也没见过他两次。
而那妇人则不同,妇人年纪轻轻,算是个年轻美妇,从颜值到行径都十分高调招摇,据说下榻在富贾舍中之后,一直都在寻欢作乐,苏秦并不是她第一个抢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