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钟离并没有数出“三”,而是突然对身边的齐太子道:“你觉得他们两个人谁能赢?这么有趣儿的事情,下个注罢,不赌一赌,岂不是太浪费了?”
他这么一说,魏王和燕公险些被气死,明明下一刻就要去抢佩剑,结果突然泄气。
魏王和燕公岂能不知钟离在耍他们,但是目前也没有旁的办法,若是得以脱身,必让他们好看!
齐太子一阵尴尬,道:“这……”
他说着,看了看魏王和燕公,道:“那我就押……那个年轻的。”
钟离笑道:“怎么,你难道看不起这个老的?”
魏王一听“看不起”“老的”等等字眼,气的脸色涨红,牙齿得得得的上下相击。
钟离又道:“好罢,既然你押了那个年轻的,那我只得押这个老的了,在我看来,那年轻的也不见得多好,指不定是个小白脸儿,你看看他,一脸肾虚肾亏的模样,娇生惯养惯了,肯定不会打架。”
肾……
燕公一听,气的差点翻白眼。
燕公忍不住呵斥道:“你这粗人,污言秽语甚么!”
他说着,就听到“当!”一声。
眼看着银光一闪,佩剑竟然被钟离抛出去了,根本没数什么“一二三”。
佩剑在半空中画了一个抛物线,然后“当!”一声落在地上的杂草堆中。
而此时此刻,魏王保持着牙齿“得得得”的状态,燕公则抬手指着钟离,斥责钟离言语粗俗。
魏王和燕公一愣,“唰!”一下,目光全都聚拢在杂草从中,佩剑没入草丛,只剩下一个边缘能看得清楚,但的的确确,躺在在草丛中。
钟离这时候才不紧不慢的道:“三”
他说着,还故意拉长声音,一副十分无赖的模样。
而钟离的这一声“三”,就好像触碰了什么机括。
一瞬间,魏王和燕公都被激发了,两个人对视一眼,随即同时大喝一声,扑向掩埋着佩剑的草丛。
钟离被他们的大吼声吓了一跳,摇头“啧啧”道:“比预想中还要精彩?”
二人一老一少,冲向草丛,燕公动作迅捷,身法也灵动,抢先一步扑过去,魏王年老力衰,不如他敏捷,但是果然聪明,他眼看着自己没有希望,当即放弃了抢夺佩剑,先下手为强,曲起胳膊,一肘子对着燕公门户大开,毫无防范的背心打下去。
“嘭!!”一声。
“啊!!”
伴随着燕公的痛呼,燕公还没碰到佩剑,整个人跌在土地上,疼的爬不起来,还啃了一嘴的泥。
魏王趁着燕公摔倒,这才冲过去抢夺佩剑。
燕公疼的呲牙咧嘴,没成想魏王竟然暗中偷袭,大喊着:“我敬你是长辈,竟然如此阴险下作!”
燕公从地上爬起来,动作很快,拦腰直接抱住要去捡佩剑的魏王,使劲一甩。
魏王可是块老姜,被燕公抱住,当即反抓燕公手腕,用巧劲儿使劲一拧。
“啊!”
燕公又是一声大吼,已经在这老家伙面前吃了第二次亏,气的他眼睛赤红,眼眶尽裂,愤怒的再次冲过去,狠狠一脚踹在魏王身上。
“嘭”
“当!”
“硿哐!”
燕公和魏王立时缠打在一起,不消一会儿,已经难解难分……
齐太子从未想到竟然有如此效果。
明明平日里都是高高在上的国君,一个“德高望重”已经称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