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儿不开心,如此情形,他还能蛮横的强势夺走他吗?以前无忧无虑,无后顾之忧的刑斯能,现在他却不能也不忍。
稚嫩的手从扑克牌纸盒里,不算纯熟的拿出扑克牌,摊出两张呈背面的纸牌,一本正经的摊在桌面。
“我们来打个赌,谁抽到最小的牌谁就输,以后不得干涉对方生活,要经过对方允许才行,不然我不叫你爸爸。”
小手把两张牌推到刑斯面前,口气不容改变,“抽吧。”
面对儿子大气的表现,刑斯差点哑然失笑,“要爱幼,儿子,你先来吧。”
“可是尊老也是美德,我才不要占便宜。”儿子撇撇嘴,一脸不肖。
额,26岁,这就老了……
还是他‘老人家’先来吧,随意拿起一张,还没开来看,小手已经伸过来,拿过他手里的牌,挪到自己眼前替他先看了,然后郑重其事的晃到大人眼前。
“看到没,方块三,你输了,记住约定,你以后不经我同意,不得出现在我面前,不得擅自在别人面前叫我儿子,不准告诉刘梦涵妈妈我是你儿子,给刘梦涵妈妈造成危机感。好了,我要去跟妈妈睡了,你自个睡在这里。明天我和刘梦涵妈妈会把你房间弄乱的东西整理好,就这样,晚安。”儿子拍拍辟谷就想走人。
“儿子。”刑斯轻轻的将他拉回来,再次拥入怀。
与儿子相处的时间真的是太短暂了,自从知道他是自己的儿子,两人的相处就只是刚刚那么一小会。
那小身子明显是僵了一下,然后又变得若无其事,“我走了。”
“跟爸爸道个晚安,就这么难?”
“我说过晚安了。”迎来讪讪的目光,小人儿终于敌不住那份幽怨,在刑斯的脸上亲了一下,“爸爸,晚安。”
说完,人儿已经从他怀里钻走,怀里空落落的。
满心因为儿子的一句‘爸爸’,而被填满,又因小孩的离开,而变得寂寞。视线在桌面上停留,翻开另一张未选的纸牌,一张显眼鲜红的方块三,让他勾起了嘴角。这小鬼……
一早做了简单的营养早餐,送完孩子去幼稚园,便又折回了别墅。走进主卧,冷色系的房间里,这里全属男人的世界,高雅单调,简单、冷沉,毫无一点温暖的气息。
她还没醒,他就躺在旁边,懒懒洋洋的看落地窗外的风景。
良久,在被单里窝了许久的身子终于动了动,他收回视线,专注的看着醒来的人。
径自懊恼的刘梦涵,被他这一举动,噎得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吃完了她,又要吃她做的早餐,怎是一个‘2’字了得。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厚脸皮的,简直赛城墙了。
忍着不堪再运动负荷的悲催身体,刘梦涵一腐一拐的跑去弄早餐。桌上还有未洗的碗筷和刀叉,一人份的,这好像是早上他给儿子弄早餐的杰作。既然做了早餐,为什么不连他自己那份也做了,偏要来奴役她。
奴役她也就罢了,也要看情况才是。身上一腐一拐腰酸背痛全是他的杰作,都是他害的,他还好意思提出叫她做早餐,这样的男人简直是有严重的虐待他人倾向,专门要来折磨她。
是不是她上辈子欠了他,一会对着她笑不达意,像有仇似地,一会笑得甜蜜,好像一家人,他最爱的爱人,整个一个怪胎。不过看在他那副完美的皮囊上,暂且把他当牛郎供着也不错,刘梦涵给了自己迁就他的理由。
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