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睡在哪?”这话冲口而出后我很是后悔不该问。
“睡在他自己房里。”
“其实他睡哪……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他睡哪我才不关心,与我何干,拿着睡衣我转身去了浴室。
脸微有些发烫。
“杜晓寒,你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么不知廉耻!”
余梓兴这话在我耳边响起,我知道他不相信我昨夜真去嫖了男人,他从来只信我的假话不相信我的真话,可我却爱了他十几年,从情窦初开时爱起。
那会,为让他不拿我当女孩看,为让自己显得成熟稳重,为让他注意到我,从高一开始我就只穿黑白灰三种色系的衣裳。久而久之,我竟不再习惯着其他颜色,在我的衣橱里,春夏秋冬,黑白灰是永远不变的主旋律。
当我终于如愿以偿地嫁给他时,我曾暗暗发誓,这一生,要像爱自己的生命一样来爱他,绝不负他,也绝不背叛他!可见誓言是世上最不可信的东西,不管是别人对自己许下的,还是自己对别人许下的,随着时间的流逝都会被岁月的河床冲刷掉。
那会我何曾想到过,婚后余梓兴会流连花丛,又何曾料到有天我会跟一个陌生男人上床。人一生还真是充满着意想不到的变数,今天不知明天会发生什么,这一刻也永远不知下一刻又会发生什么。
我突然感到了悲观,想想,人一生真没多大意思。心一累,头也就觉得有点重,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一直还没睡过,我不知不觉就躺在浴缸里昏昏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可能我感到了冷吧,以为自己是睡在床上,就往被子里缩去--
一口水呛进鼻子,同时听到王妈惊呼,她扑上来手忙脚乱地把我从浴缸中捞起,并顺手扯过浴巾披在我肩上,拍着我的背连声说:“怎么样,没事吧?没事了吧……”
“咳,咳咳……”水从我嘴里鼻子里呛出,令我极难受,我弯腰撑着缸沿,一边努力把吸进去的水咳出来,一边冲她摆摆头,示意她我没事。
“干嘛那么想不开,幸亏我上来得及时,否则……”
呵呵,王妈以为我想不开欲自尽呢,我就是真想死,也不会把自己淹死在满是泡沫的浴缸里呀。更何况,我只是睡着了,我必须向她解释清楚,不然她若跟余梓兴提起,我这脸可就丢大了。
“哦哦,原来你只是睡着了,我给你煲好ru鸽汤端了上来,你赶紧趁热喝了,我再去给你熬碗姜汤,你就这么睡了几个时辰,千万不要冻病才好。”
喝了姜汤我还是严重感冒了,在床上躺了几天,方伯伯每天上门来按时给我打点滴,我爸还在世时他就是我们家的保健医生。看见吴馨带着孩子住在我家,方伯伯并未疑心,还以为是我的朋友在这暂住,因为在外人眼里我和余梓兴是一对恩爱得不能再恩受的夫妻,包括云汐在内也是这么认为的。
只可惜他们看到的都是虚假的表相,只要有外人在的场合,余梓兴对我是好得不得了,而我呢,也从不当着外人的面打他的脸。没办法,维护老公的脸面就是维护自己的脸面嘛,所以我活该背地里受他的气。
在我生病的这几天,每天王妈都会把饭菜给我送上来,还悄悄告诉我,说听到吴馨跟余梓兴抱怨,说凭什么我生病就把医生叫到家里来,而蛋蛋那么,却要让她每天抱去医院里,她为此很是不服气。
可能人都是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