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着。
戚夏深道:“我送个人过去而已。你别过度担心,我又不是真的什么都不会。你确定你没问题?”他撞了这么年的鬼,怎么可能真的什么都不会。他倒是比较担忧薛白,黄猫估计是想要薛白的命。
薛白毛绒绒的尾巴拍打着被面,“虽然棘手,但也还好。”
戚夏深摸着他的毛,心事重重地关上了台灯。
次日
床头手机刚开始震动,戚夏深立刻关掉了闹钟。他推推薛白,黑白大猫伸了个懒腰轻盈地跳下床。
虽然起得早,戚夏深难得没心情准备早餐。随手拿了盒煎包热上。给薛白开了猫罐头,戚夏深吃了两个就抱着刚打包好的灵轮锁上门。
灵轮的重量又恢复到了轻若无物的地步,戚夏深拎着包挤上地铁,门无声关上,地铁很挤。他找了个地方靠着,垂下头看向包的时候,额间落下黑发。
他在拥挤的地铁内感受到明显的寒意,不是空调的冷气,而是绵密的透骨的冰凉,就在他后颈的位置徘徊。戚夏深从口袋里拿出平光镜,戴上的前一秒从镜片里看出漫漫的黑色。
到站,他又拿下了眼镜。后面那东西还跟着他,戚夏深拎着包往弄花巷走,往常带着笑意的眉眼沉下。
包里没有任何动静,戚夏深唇角抿起,加快了脚步。
弄花巷已经扩建成一条街了,早上六点多,整条街没有一家开门,静得可怕。
戚夏深没有停下步子,拎着跑狂跑向十九号——进入弄花巷后,身后若有若无的气息完全暴露,青天白日下半空中炸开一团黑气,戚夏深身后一排明显的血渍,而黑气内不知包裹着什么,淅沥沥淋着血。
戚夏深跑了两步不得不停下——去你大爷的空气墙!
他回过身,将手里的包丢下,单膝跪下来,手中紧紧握着包,然后闭上了眼睛。
黑气炸开,连一句废话都没有,伸出千万缕毛发,利刃般刺出。
戚夏深没动,穿刺力度极大的黑发停在了他的面前。
吱嘎——
那黑发凝成一股股,末端如开锋的刀枪,携万钧之力刺出,却生生停在离“猎物”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无法前进一寸。
血水顺着黑发流下,在无形的屏障上形成一层血膜。
戚夏深浑身在发抖,黑发刺在屏障的一瞬间,他感觉大脑清空,心脏缩到最小,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停止了循环。
“啊啊——”
空中的黑气被一双小手拨开,紧接着露出婴儿稚嫩的脸庞。他似乎极为不满,用力拍打着周遭的黑气,血淋得更多更快。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后,发丝凝成的尖刺缓缓穿透了屏障。
戚夏深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坏了,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