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回过神来,指着雷政鄙视道:“雷政,你一个大男人告状,像什么样子啊。”
“我就告了,你咋地吧?”雷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看着池荆寒,等候他发落。
谁知道池荆寒把林楚楚往怀里一搂,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笑道:“干得好。”
雷政:“……真特么绝配了你们俩。”
……
片刻之后,三个人一起外出吃早饭。
池荆寒是想着一顿吃穷雷政,好替尤克解气。
但雷政说,他请客,就要去他的地方。
于是,他开车从主道上开了十多分钟后,改为进入小路。
走街串巷又十几分钟,前面的路越走越偏,最后车开不进去了,三个人开始了步行。
这条路真不是一般的阴森,尤其是在太阳还没有升起来的时候。
两旁老旧楼房林立,枯黄的杂草在斑驳的墙体中间顽强的生长着,随着阴凉的风,肆意摇摆。
“咳……”周围的霉味有点重,林楚楚不适的咳嗽了一声,池荆寒放慢了脚步,走在她身边。
林楚楚瞄了他一眼,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但只要看着那伟岸宽阔的肩膀,好像就能替她赶走恐惧感。
她轻轻一笑,偷偷的往他身边靠了靠。
前面一片乱糟糟的鹅卵石,经历了晨雾的滋润,变得湿滑无比。
雷政三跳两跳的蹦了过去。
“小心点哦。”他提醒道。
池荆寒停住脚步,故意勾起臂弯。
林楚楚低头看着脚下,没有注意到他这个举动。
池荆寒冷冷的盯着她,她毫无察觉,依然笨拙的往前走。
走了没两步,不出他所料,林楚楚脚下一滑,身子就朝着墙面撞过去。
幸好池荆寒身体灵活,两个箭步到了她身前,替她挡住了粗糙的石灰墙。
“哎呦!”林楚楚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
林楚楚一愣,捂着脑门抬起头来,诧异的看着他,憋了半天,说出一句:“对不起。”
池荆寒冰冷的黑眸从她脸上扫过:“笨死了。”
“怪我么?这路这么滑。”林楚楚不满的指着脚下。
池荆寒侧过身,再次勾起了臂弯。
林楚楚又怔了怔:“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池荆寒没耐性的抓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臂弯里,霸道的拽着她往前走。
然后很自然的忽略掉林楚楚吃惊的眼神,对着雷政的后脑勺抱怨道:“雷政,你这是要带我们吃饭啊,还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劫财呐?”
雷政捏着香烟,吐出一口云雾,酸酸的说:“劫你,我可劫不动,你身手多好啊,就快到了,当是晨跑,练两步吧。”
“还有多久啊?”池荆寒追问。
雷政没说话,就指着前面。
快走了两步,小路口一转弯,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处热闹非凡的小广场,一棵大银杏树长在广场正中,树干得有两个林楚楚那般粗,舒展开的枝叶金灿灿的,几乎要笼罩起整片广场。
远远看去,似一片火烧云,停在了半空中,美的让人惊叹不已。
树下有跳广场舞的老人,有吆喝叫卖的小贩,还有围绕着大树玩耍的孩童,各种声音穿杂在一起,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