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硕就看了赵百川两秒,然后“啪!”得又把门关上了。
赵知硕喘了两口气,心里隐隐又升起些怒气,对开锁的师傅道:“有没有一种方法,你直接把他给我锁在里面?”
开锁师傅很懵:“咋了?”
赵知硕也不想再多说了,只想要离开现场,他正要走,自家的门就开了,赵百川高大的身影镶在自家的门框里,异常碍眼。
赵知硕转头没看赵百川,冷声道:“你愿意在这里你就在这里,我走了。”
赵百川一夜没见赵知硕,心都四分五裂了,此时见到赵知硕,恨不得把他抱住不让他走。
赵百川一把拉住赵知硕的手,急道:“你昨晚上去哪儿了?你的钥匙都在家里,喻安然那里你也没去。”
赵知硕低头看了看赵百川抓他的手,又正眼去看赵百川。赵百川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衣服上有褶皱的痕迹,形容未修饰,脸色也不好,显然昨晚并没有睡觉。
赵知硕就那么看着眼前形色憔悴的赵百川,心里的怒气渐渐地就淡去了,转而变得平静,但那平静犹如死水,没有活力。赵知硕平静道:“我昨晚住在姜明哲那里。”
赵百川此时却做不到像赵知硕一样还能用这样冷静的语气,手上瞬间又多了一份力,眼睛都要憋红了:“你怎么住他那里?”
赵知硕淡淡道:“我身份证在钱包里,我没办法住酒店。”
“那你就能去住他那里吗?还是说你......”
“打住,”赵知硕眼里多出一份不明的笑意,“赵百川,我不是那种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人,我也不会像你,背着我去看你前妻和儿子一样去背着你和姜明哲搞在一起。”
赵知硕这话如同一把匕首,直插赵百川的心,但又让让赵百川有气也发不出来,赵百川满脸沮丧:“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赵百川,”赵知硕动了动手臂,想要摆脱赵百川的束缚,“其实我知道,我应该和你好好谈一谈,但是我现在并不想和你说话。”
赵知硕看着赵百川难过的脸,自己却舒展了眉头,说:“你该得的。”
赵百川泄气了。
报复一个人,不一定需要的是手段,有时候只是一些精神和语言上的刺激,就足以让对方感觉掉进了万丈深渊。
赵百川知道,按赵知硕的性子,他们能说完就完,但他做不到,他现在无比后悔自己的隐瞒,却不甘心就这么放开赵知硕,在他心里,这将是他一生弥足真贵的东西。
赵百川把心一横,拉着赵知硕,把他一把拉进了屋子,只留了开锁师傅一人在门外,然后关上了门。
赵知硕很不满被赵百川这样强行的拉扯,挣脱开来,没什么好的语气,正要说话,赵百川却突然说:“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
赵知硕一愣,心又跟着揪了起来,嘴上却依旧平静:“你要是觉得愧疚,你就接着愧疚吧,你保持愧疚,就是对我最大的宽慰。”
赵百川的愧疚不用赵知硕说,明明白白就写在脸上,听赵知硕这么说,赵百川更是痛苦。
痛苦中的赵百川,无法在做到往日里的稳重,强行先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定定地看着赵知硕:“我是有一个儿子,今年六岁,离了婚的时候判给了我前妻任佩佩,现在他改了姓,叫任帆。虽然没有跟在我身边,但也是我儿子,前天他发高烧了,任佩佩出国没回来,我只能过去照顾他,因为还没告诉你,所以我怕你知道,就对你撒了谎。”
赵知硕恍然,原来叫“佩佩”是因为她名字是叠字。也感叹原来赵百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