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百川顾不得身上疼,直接病床上下来,一把抱住赵知硕,贴在赵知硕耳边:“我明白......我明白......”
赵知硕觉得赵百川的怀抱还是如同之前的一样暖,抛开他心里的那些顾虑和忧愁,自暴自弃地搂住赵百川。
默缄中的赵知硕,最终还是说道:“我这是赌注,如果我下错了注,你和我,都将血本无归。”
说完赵知硕又蓦然搂紧了赵百川,把头埋在赵百川的颈间:“赵百川,我这次打脸打得太疼了,太疼了......”
赵百川没说话,但更用力地搂住了赵知硕。
谢忱带喻安然进来的时候,正好撞见这一幕,谢忱略带尴尬地要先带喻安然出去,喻安然却直接叫了起来。
“哼。”喻安然说。
赵知硕和赵百川闻声后分开,彼此快速地收拾起情绪,转身看着谢忱和喻安然。
赵知硕觉得面对喻安然也略带尴尬。因为喻安然明显是在帮他,他却这么快和赵百川和解,有些对不住喻安然。
但谢忱是个懂道理的人,拉着喻安然走到两人面前,谢忱对着赵百川很过意不去:“实在抱歉,安然他,性子就这样,让你受伤我很抱歉。”
赵百川却摇摇头,只说:“我该的。”
谢忱却还是很为难的样子,拉拉喻安然,脸色是赵知硕少见的阴冷:“道歉。”
喻安然却一下子跑到谢忱身后,抱着谢忱的腰:“凭什么?我就不!他活该!”
谢忱根本拿喻安然没办法。赵百川却认同喻安然的话,重复了一遍喻安然的话:“是我活该。”
赵百川一说完,喻安然就从谢忱背后探出脑袋盯着赵知硕和赵百川两个人,看得赵知硕相当尴尬。
看了半天的喻安然说:“我打了他,他们反而在一起了,我分明成了助攻,为什么我要道歉,而不是请我吃饭。”
三个人都觉得喻安然说的很有道理,一时无法开口。
最后赵百川开口了,对喻安然说:“我请。”
赵百川当天就出院了,赵知硕和他一起回了家。
推开门的时候,家里还是满地的玫瑰花瓣,生日蛋糕也依旧摆在客厅中间,两个人的合影相框到处都是,这些张婶都没有撤掉,依旧保持着之前的模样。
两个人站在门口好看了好一会儿,赵百川才换了鞋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拉起赵知硕的手:“进去吧。”
赵知硕觉得赵百川的手温度炙热。
两个人踩着玫瑰花瓣慢慢走到蛋糕前,赵知硕松开赵百川的手,把蛋糕的包装拿掉,就看到里面一个大大的巧克力慕斯蛋糕。上面写着:生日快乐,赵百川先生。
这个季节的蛋糕一夜不会变质,赵知硕依旧能闻到奶油香甜的味道。
这本该是他给赵百川过的一个甜蜜的生日,现在生日已过,它却还是完完整整摆在桌子上。赵知硕觉得很可惜。
赵百川走了过来,微微抱住赵知硕,声音很低:“谢谢你。”
赵知硕摸了摸赵百川有伤口的手,轻声说:“37岁生日快乐,赵百川先生。”
赵百川低头把头埋进赵知硕的脖颈间,像是在对佛像行礼一样虔诚。
“我现在还可以许愿吗?”赵百川突然问。
赵知硕一愣:“可以。”
赵百川的呼吸慢慢地重了,但他的语气却缓缓地:
“我许愿,如果我不能让你幸福,我一生将生处不幸。”
赵知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