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昂着头斜看了他一眼，舔着爪子道：“你这样的我能一打四。”
顾亦飞面无表情地提溜起小崽子：“ 太累了，今晚不顺毛了。”
“一打二，不能再少了。”艾斯冷着脸表示自己很有原则。
顾亦飞嘴上不肯认，心里却清楚艾斯说的是实话，他这样的确不行，而且每次长时间使用精神力都让他有种短暂的虚脱感，练习次数也有限。
这样一连几天过去，他也只是相对熟练地掌握了机甲的操作，偶尔灵活运用一些技巧也能让小兽崽吃几次亏，这种程度还远远达不到和s级能力者对战的要求。
希尔得到诺奇即将参加联赛的消息后再次来找顾亦飞：“很抱歉，元帅，但是我们的实验还未成功。”
顾亦飞反而松了口气：“没事。”
“如果经费能够再高一些的话我们就可以招募到更多人成为实验者，这样可能会赶在……”
顾亦飞打断了希尔的话：“希尔，我不希望更多人知道这个实验。”
这意味着更多无辜的人成为牺牲品。
希尔没想到这一层，他只是单纯觉得顾亦飞是害怕事情暴露，毕竟之前的诺奇是不会考虑到别人的生命的，他是从血泊中走来的恶魔。
“是，元帅。”
希尔心底里并不高兴，眼里的红血丝也因为压抑着的脾气而变得分明，这样他就没办法拿到更多的钱。
“另外我想知道，有没有快速提高精神力的方法，暂时的也可以。”顾亦飞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有，不过那个属于违禁药品，会有一定的副作用，而且持续时间只有两个小时，联赛内禁止服用这类药物。”
顾亦飞点点头：“我知道了，不过我还是希望能放着备用。”
希尔眼睛一亮，开了个价钱，顾亦飞皱了下眉，觉得自己好像被坑了，好在诺奇家底儿厚，虽然贵可还是掏得起的。
希尔看到顾亦飞答应后脸上有了笑容：“我明天就给您送来。”
等到希尔离开后，在角落里藏着的艾斯才大摇大摆地走出来：“什么实验？”
顾亦飞看着已经预订的被实验者本人，无奈道：“转移精神力的实验，可以让弱者变强。”
“那不是对你很好吗？”
“但是之前的强者会死。”
“真正的强者不会参与这种实验，而那些还不够强、徒有虚名的人，死了又怎样呢？”
顾亦飞被艾斯的话震惊了，他似乎忽视了欧菲斯星人冷漠的本性，面前这个人并不在乎别人的生命。
“这不是决定一个人生死的理由。”
顾亦飞第一次冷下声严肃地和艾斯讲话，艾斯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这不是理由吗？那什么是呢？在他过去的生涯里，从来没有人这么认真地告诉过他，死亡是需要理由的，强者即生，弱者即灭。
顾亦飞看着小小的身影在原地发呆，窗户透过的光拉长了他的影子，不由得有些心疼，但是熊孩子还是要治！
他既然决定陪伴艾斯度过这段时间，就要对他负责，这种分分钟让人去死的观念是怎么回事啊！
“嘤嘤嘤，提醒宿主，未来的粗壮大腿现在心情很差。”
“现在不还不粗嘛。”顾亦飞一边在气头上，一边心虚地应着。